氣湧動,若懷真人聲音再度傳出:“你打敗我又能如何,獄王國器在手,你一身武力都是龍氣所賜,在國器面前,你反而要俯首稱臣。”
“不過竊賊而已,安敢稱王。”龍驤衛冷笑一聲,大步走向獄瀧的馬車。
只一步,就來到馬車邊,無視獄離,直接去掀車簾。
“臣道缺,你當以死謝罪。”
平靜的聲音自車廂中響起,一截劍尖緩緩刺出,剛才打敗神墟境的龍驤衛,面對著這劍尖,卻身不由己一般,將頸子遞送到劍刃邊。
“竊奪帝尊之器,你萬死莫辭,整個獄族都要陪葬!”龍驤衛渾身驀然染上一層赤紅,咬牙切齒,生生向後退了一步。
“以血氣強行阻隔七缺劍,他一身修為九成都是龍氣所賜,卻能棄龍氣不用,強行以血氣擋住七缺劍,真是強悍。”李長安遠遠看著,心中感慨。
“但他這樣拖下去還是必敗無疑,咦?”李長安眼睛一瞥,只見龍驤衛之前護送的馬車上,那車伕趕著蛟麟馬,竟向著獄王的馬車接近。
顯然也有其他人注意到了這一幕,但目光大多落在那馬車上,亦或是那極深的車轍上,安然坐在車廂外的那個白髮蒼蒼的讀書老者,反倒沒吸引多少注意。
“他們要做什麼?這馬車恐怕是幌子……”李不琢眼神凝重。
半盞茶的功夫,兩輛馬車已經接近,車伕走下車轅,來到獄瀧的馬車邊。那龍驤衛苦苦支撐,卻被一劍洞穿左肩,一劍劃開右胸。
本來永珍境就可以血肉重生,連斷肢都不會流血,可以強行鎖住,可他受傷的地方卻鮮血淋漓。
“該結束了。”獄瀧望著那接近的車伕,心生不妙,這龍驤衛不是蠢人,這樣苦苦支撐,意義何在?
他一件刺出,卻突然刺不出去了。
只見那車伕走到近前,對他拱手一施禮道:“獄王,可敢刺我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