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做也罷。”
李長安雖一直寡言少語,但越小玉沈綾二人卻著實是因他而鬥起來的,處於風口浪尖之上,他仍默默飲酒,只待二人曲終。
沈綾琴曲愈加激昂壯烈,猶如戰場殺伐之音,越小玉幾度面色嫣紅,似有些不支,但曲音絲毫不亂,空靈之韻漸漸瀰漫開來。
她彷彿空谷之中一株幽蘭,孤芳自賞,毫不掛心於外物。
眾人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副畫面。
月歸迎冷露,
日落澹清幽。
白瓣七分雪,
冰心幾處柔。
含煙倚亂石,
銜玉下溪流。
空谷無人見,
獨領一株秋——
…………
沒人知道琴聲是何時停止的,也沒人見到沈綾是何時離去。
待越小玉一曲終了,眾人才恍然發覺,那桃花般的美人已然不見了。
沈綾認負了?
只有李長安看著門外,那一襲緋色身影走遠,只剩一片衣角,隨後衣角都消失不見。
“李長安,你在看什麼?”越小玉清脆的聲音傳來,李長安轉頭望去,只見越小玉坐在窗沿,手中風生石剛離開唇邊被她捧在膝上,看他的眼神中還蘊涵著一絲氣惱。
李長安頓了頓,正欲道謝邀她上樓,但一想這絳珠閣雖然素雅一些,本質上也是青樓,邀女人上青樓,這怎麼也不合適。
越小玉低低哼了一聲,一撐窗沿,便躍了出去。
李長安忙對她背影喊了句:“多謝了!”
越小玉身子頓了頓,下了樓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