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用些雅稱,腦中也有幾個成語掠過,只是****,老樹盤根,後門別棍之類的葷話在軍中說說也罷,到了同僚面前,宣威將軍還是要儲存幾分面子。
“此等佳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能聽她奏琴便此生無憾,若到了本官家中,綠衣捧硯紅袖添香,才是一等一的美事。”
一邊便服遊玩的太中大夫暗暗白他一眼,心說這粗人眼中便只有那男女之事,渾然不覺這琴藝才是更為難得之物。只不過他自己聽了這武夫的一番話也是面色潮紅,壓抑不住旖旎的心思。
“可惜咱們可摸不著她手。”陳繼鳴嘆了一聲,心中已在尋思離開此處後要找個好去處發洩邪火。
“這樓中也只有南寧王配得上此等佳人了。”太中大夫看向那樓中輕舞的身影,心中暗暗可惜,方才跟那武夫說話,當真是浪費光陰。
她已舞了一炷香時間,但一扭身,一回眸,仍姿態翩躚,絲毫不顯疲憊。
沒人會嫌她這一舞太長。
反而觀舞之人隨著時間流逝心中都生出不捨,這不捨之情更甚洞房花燭的良宵將盡。
曲聲節奏驀地加快,將浪潮推到頂峰,接下來便預示著將要退潮的平靜,也就是曲終。
她的動作也隨之平緩,輕抬臻首,對著樓上微張櫻唇,似有千種風情慾訴於君。
這一曲要終了,眾人心生悵然,抬頭望向南寧王。
姒景陳放下茶盞,他已作好拒絕的準備。
那輕舞的身影動作停歇,終於開口,嗓音動聽竟與琴聲不相上下,眼睛大膽與樓上那人直視,道:“李長安,為你舞這一曲,你動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