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校場。
錢老爺子的獨子錢嵐正值壯年,負手拿著竹片在練武的學徒中緩緩踱步,見到不對的抽冷子怕的就是一鞭,罵道:“收腰沉肩,聳著給誰看呢?”隨即便擺出架勢,瞪眼道:“這樣做,腳下要生根,記好沒?”
自己來偷看的都早記好了,這些學徒卻還不會,韓蘇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時院子裡有個男孩忽的指著牆頭叫道:“又來啦,那女的又來啦!”
韓蘇兒恨恨瞪他一眼,連忙縮回頭,錢嵐卻並沒朝這邊瞟一眼,他沒老爺子那麼頑固,雖說錢家武功傳男不傳女,但這淮安城都快沒人了老爺子還不走,這家傳武學也遲早是爛在地裡的白菜,這女娃想學便讓她學去好了。不過錢嵐心知光憑牆頭偷看基本上成不了什麼大器,練武一個架勢沒擺對,事倍功半不說,還容易練傷身體。
這時學徒們窸窸窣窣低聲笑著,錢嵐面色一沉,暴喝道:“都給我用心點!”眾學徒連忙抖擻精神,喝哈練起武來。
韓蘇兒便又從牆外悄悄探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