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毓幾人齊齊一愕。
鍾興低下頭,眉頭緊皺,似乎憋了很久才說出這番話,嘴巴不停道:“自王上歸來,本是大好局勢,如今反而被大殿下佔了上風,本雖不知其中發什麼什麼,但我依舊相信王上。不過……此子平平無奇,王上因為他與四宗對立,又甘冒風險任他在城中凝聚煞氣,在我看來實屬不智!”
他抬頭,眼神嚴肅,義正言辭對李長安道:“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段,若你真與王上交情匪淺,便速速離開青州,局勢或許還有轉機!”
凌毓斥道:“休得胡言!鍾興,你原本只是孤寡流民,能得王上看中才有了如今身份,怎敢揣測質疑王上。”
鍾興面色白了白,認真看了李長安兩眼,隨後低頭道:“罷了。”
他對李長安拱手致歉,深深嘆道:“如今王上不在,我等……實在是沒了主心骨,抱歉。”
李長安見他神態誠懇,焦急實是發自內心,並未惱他態度,只不過也知道,此人致歉只是為顧全大局,實際並不信任自己。
見鍾興嘆罷後,轉頭看著那百丈外的兩座鑾輦,神情失落,李長安問道:“若那位子上有人,又當如何?”
凌毓道:“王上不在,又有誰能坐那位子?”
李長安略微沉吟,從懷中掏出一塊半個手掌大小的玉牌,反面刻著開明獸,正面雕著一個“姒”字,說道:“這塊牌子你可認得?”
凌毓愕然道:“這是王上玉令,此令若至,如王上親臨!”
李長安點頭說了一聲“好”,便轉身看那鑾輦方向。
鍾興狐疑道:“你要做什麼?”
李長安道:“往日他幫我我都來者不拒,便因一聲‘朋友’,既如此,朋友有難,我豈能不幫。”
說著,他便往那鑾輦走去,頭也不回道:“你們沒了主心骨,我便代他做你們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