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了凌毓沒能說出的話。
“我不夠格,難道你夠格?”鍾興臉騰的漲得通紅,凌毓扇他耳光,他都不惱,李長安又憑什麼說話?
李長安道:“我不求人,不求天地,也不求誰賜我資格。”
鍾興一怔,啞口無言。
“好!這話說的實在漂亮!”那邊飛流宗弟子大笑,“我歸真道便是講一個不求於天地,萬物我自取之!”
李長安轉頭對他淡淡道:“歸真道?不過蠅營狗苟之輩,好使鬼蜮伎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還不如魔道直接爽快。”
飛流宗弟子臉色一沉,就連人群中有其他歸真道的宗門中也有人喊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少年,說得痛快話,可敢做痛快事麼!你既瞧不起歸真道,但飛流宗隨便使些手段讓那柳浩害死同門,叛逃敵陣,你還不是隻能放他好端端離開!”
飛流宗弟子哈哈大笑:“這位道友說得沒錯,就算柳浩在你面前引頸就戮,你還敢動手不成?”
鍾興冷笑附和:“你夠格,你怎不去幫遊師弟報仇,也好表現一番,若傳到南寧王耳中,或能搏個好前程。”
凌毓見眾人皆出言相激,只怕李長安意氣用事,但見他神色波瀾不驚只是若有所思,當即也放下心來。
但李長安在原地站了一會,便抽出背後玄鐵大刀。
凌毓吃了一驚,焦急道:“不可莽撞!”
李長安不言不語,向飛流宗一行人走去,黑沉沉未開鋒的刀刃拖地,泥土翻卷,帶出一道深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