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長安點點頭,以他的肉身,倒不懼這陣法威壓,不過玉筆峰高有千丈,這石階看起來該有數萬級,若要攀登上去也並非易事,若到了問道石的所在,能剩下幾分力氣還是兩說。
正想著,渾身壓力忽的一鬆,轉頭便見身邊有一人經過,穿的是浮玉宗弟子的碧色道袍,手中祭出一枚玉琢,淡淡青光如電般環繞周身。
李長安心中訝異,自己與他相隔五六步距離,這玉琢便能減輕陣法壓力,而他祭出玉琢,豈非能視陣法如無物?
鍾興低聲不忿道:“浮玉宗如此下作,竟將陣鑰交予弟子,咱們上山要抵擋大陣,他卻如履平地,待上山後根本不會有絲毫損耗。”
凌毓看清那人面貌是個圓臉,短眉小眼,模樣有些滑稽,頓時凝重道:“此人便是浮玉宗羽勞,在有望成為道種的三十人內名列第十三。”
李長安挑了挑眉,看著羽勞手中玉琢,羽勞卻也笑眯眯轉過頭來看著四人,隨後用手指鍾興道:“是你說浮玉宗下作?”
鍾興面色僵了僵,浮玉宗勢力並不是他可以招惹的,但仍硬著脖子指著羽勞手中玉琢道:“敢做便敢當,耍這些手段,當雲庭真人會不知曉麼?”
羽勞竟真乾脆利落收回了玉琢,道:“你說的有理。”
鍾興一怔,羽勞又道:“但若連這點陣法威壓都怕,你們有什麼資格去見我宗聖物。”
他指著李長安諸人,目光在每一人身上都停留一會,眯起眼睛笑道:“我可斷言,汝等四人,無一能見到問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