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
說話之人是飛流宗弟子候泰平,是除姒飛臣外飛流宗中透過擇道種第一試的其中一人。
齊文山點點頭,雖知李長安與飛流宗有仇,但候泰平這番話說得並無偏頗,有理有據,應當便是李長安今夜屠殺凡人的動機。
“我只是被人引來此地,若說我殺人修魔功,誰看見了?”李長安實話實說,不過這在其他人聽來卻是嘴硬拒不認罪。
齊文山目露慍色,死鴨子嘴硬的他見得不少,但往日裡一劍過去,任你多硬的嘴巴也給削了,偏偏這李長安是擇道種的人選,顧忌到雲庭真人的面子,還當真不好用強。
就在此時,人群中又傳出一道聲音:“我以為此事頗有蹊蹺。”
一個錦服公子從人群中走出,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在靖道司面前他並沒什麼敬畏之色,施施然道:
“都說長安兄修行魔功,但此刻絳珠閣四周煞氣瀰漫,分明是修煉魔功走火入魔的徵兆,而他眼神清澈,並無異狀。”
“再者,那絳珠閣中坐鎮的人是瀾滄劍派的練血巔峰武者柳千山,一掌一劍配合精妙,縱是在種道境手下,他就算不敵也能逃出生天,憑長安兄的修為,如何能將這樓中之人屠殺殆盡?”
隨後他對李長安微微一笑,“玉筆峰上一見,已過去數日,長安兄可還記得我?”
李長安看著那張臉,心念千轉,既欣喜又憤怒,既恍然又疑惑,原來是他,他為何算計於我!
但他臉上卻露出感激之色,又如身處絕境之人那般勉強用嘴角扯出一絲苦笑道:“多謝餘兄仗義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