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周尊戌語氣平靜,深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之理。
“這不合……”曹八爺手指抖了抖,站起身來。
“五千兩。”
周尊戌語氣不變,卻如重錘砸落曹八爺腦門上,讓他一下跌坐椅上,面色茫然,心道這錘子還是金子打的。雖然在長化坊埠頭掌管漕運的行老是個肥差,但要賺夠五千兩,一輩子不吃不喝也不夠啊。
“我……”曹八爺面露猶豫之色,還想被金子砸一回。
周尊戌淡淡看著他,沒再加價。
“我得想想……”曹八爺深深呼吸。
陳慶空冷聲道:“十聲後,你再無機會。”
曹八爺一怔,那邊已開始數了起來,他瞪大眼睛怔了兩個數,待陳慶空數到七時,忽的一眯眼,咬牙道:“換別人還真沒法子,你們找我卻找對了人。”
看向周尊戌,他狠狠一點頭:“閣下的事,我曹八爺接了!”
…………
梳月湖上,貨船劃破水面,向西行去。
船頭,冷風迎面,顧和順摟著雙臂打了個寒顫。
邊上,曹八爺在船舷木板上磕了磕菸斗,只是手有些微微發抖,菸草又被風一刮,盡數落入湖中,他啐了一聲晦氣,又自顧自笑了兩聲。
船艙門開著,陳慶空抱劍看著船頭二人的背影。
“慶空,若能返回大承,日後你之父母,便是我之父母。”
周尊戌語氣沉重,他們三人之中二人能出城,須得有一人留下看住那行老,以防萬一他洩露了資訊,也就是事後殺人滅口,那留下之人便是陳慶空。
陳慶空背對著周尊戌點了點頭,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