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帛書有符力加持,水火不侵,火舌只在其上燎出一道道黑痕,指抹即可擦去。
“解符。”
姒景陳下令道,侍立左首的黃仲並指凌空虛畫,對那帛書一點,火舌頓起,帛書很快萎縮,蠶絲被燒灼,燒頭髮般的焦味瀰漫開來,姒景陳將帛書輕擲於地面,鬆了口氣。
但此時還沒到放鬆的時候。
姒景陳負手而立,看向窗外道:“潛龍定會向他施壓,他會如何做……”
黃仲道:“尚未有訊息傳來,不如讓劣徒卜一卦。”
黃仲已跟了姒景陳許久,修為停留在種道境,遲遲未有突破,但自幾年前開始,黃仲便對凌毓傾囊相授,有讓位之意,姒景陳忽然問道:“黃師何時離去?”
黃仲怔了怔,自己要再度雲遊天下尋求突破的意願被姒景陳看穿了,不過也並不意外,微笑道:“待眼看王上上位,沒了牽掛,就走了。”
姒景陳點點頭,沒多說,只道:“屆時我送你。”
凌毓沒插嘴,見二人不再說話,便拿出六枚大通母錢,輕擲於地,隨後說道:“兌上乾下之象,釜底抽薪。”
收起母錢,凌毓解卦道:“不敵其力,而消其勢。若要消潛龍之勢,須從姒飛臣入手,姒飛臣若遣人逼迫李長安,則……”
忽的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令者道:“稟報王上,內侍大臣是大承鷹犬,欲刺李長安奪龍印,已被斬首!”
姒景陳略一沉吟,隨即,凌毓便聽到了南寧王從未有過的口吻。
只聽他淡淡一笑道:“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