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司馬承舟聽到這聲音,一個激靈,像兔子一樣彈起來定定看向門外。
“你不進來,我可走了。”聶遠搖頭失笑,徑直找了張桌子坐下。
過了一會,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才不情不願走進來。女孩雖也穿青衣,卻非長袖,罩在一身利落的牙白色短打上。頭髮挽個衝雲髻,斜插木簪,活脫脫一副小道姑模樣。
“雙煙道友旅途乏累,想必是渴了,在下有一碗美酒若不嫌棄……”居雙煙方進門,司馬承舟已端著一青瓷碗,作翩翩公子狀。
居雙煙不耐地斜了他一眼,撇頭就走。
“哎,雙煙道友!”司馬承舟趕上一步。
居雙菸頭也不回,左手按住腰間銀鞘短劍,右手緊握劍柄,鏘一下拔出半截雪亮的劍身,又唰一下插回去,只差沒說出一個“滾”字。
司馬承舟當即面若死灰,將碗中蜜水一飲而盡,喃喃自語:“舉杯消愁愁更愁啊。”
所謂一物降一物,見司馬承舟吃了癟,呼延老道此時竟一臉解氣的模樣。
至於司馬承舟為什麼喜歡這小道姑,要說到三年前東荒盧州五年一度舉辦的玄微道會,那時煉心宗與青玄門都去了人,司馬承舟於是對居雙煙驚鴻一瞥,頓時驚為天人。
這懵懂年紀,對女人的唯一感官就是好看,好看就要追,這也是司馬承舟從他爹那裡傳承的優良品質。
不過青玄門心法寄心於劍,在劍道突破劍與身合之境前,門人必須清心寡慾,保持劍心通明,不然就容易劍走偏鋒,於是乎,居雙煙便對司馬承舟的糾纏便厭煩之至。
眼下,司馬承舟便大受打擊,垂頭喪氣地安靜了下來。
聶遠坐定後,看了看四周,皺起眉頭:“來之前師兄飛劍傳訊說青玄門還有兩位弟子,諸位可知道他們人在何處?”
融明傑搖頭道:“未曾看見,就連山人前輩也不在。”
王衝接茬道:“你們說那兩個人,是不是也穿著青衣,還有一個山人是背個藤篋的?”
聶遠問道:“他們來過?”
王衝點了點頭,“來過,走了將近兩個時辰。”
呼延博驚愕道:“走了?怎會如此,可是出了什麼岔子?”
聶遠眉頭一皺,手掐劍訣,打出一道青光,化成一輪若隱若現的琉璃鏡,裡面顯示著一男一女兩個青衣身影,正是顧風葉瀾無疑。
王衝看得瞠目結舌,不過有了之前呼延博一眾騰雲駕霧的心理鋪墊,他倒是很快接受了眼前狀況,指著那青光琉璃鏡,喊道:“對對,就這兩人,那老頭倒是不見了。”
聶遠手訣一收,青光琉璃鏡也隨之消失,他皺眉道:“鏡中所示他們已快回來了,要儘快問清山人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