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景陳並未以他態度為忤,“孤身為南寧王,卻只帶了山君一個練血境出行,你可知曉原因?”
“為什麼?”李長安挑了挑眉,原來姒景陳是故意讓自己身處險境。
“是為了引人出手,有些人若有殺死孤的機會,會毫不猶豫動手,所以孤不能帶太多侍衛。”姒景陳道。
李長安道:“確實有人動手了。”
姒景陳搖頭,“不過試探罷了,他們還在懷疑。”
李長安道:“想來他們也不會看不出來你是故意引誘。”
“當然。”姒景陳微微一笑,“不過,當他們發現孤能調動的七位種道、四位練髓、三十二位蘊靈與四十八名練血都留在南寧郡或是在護送禮隊,而孤身邊確實只帶了山君一人時,他們就算知道是引誘,也會想試試能不能真的殺死孤。就像有聰明的魚兒會試餌,但當真正嚐到美味,又怎能忍住不一口吞下?”
李長安道:“既然是魚餌,那其中定然隱藏著魚鉤,也就是說你還留有足夠扭轉局面的後手。”
姒景陳道:“不錯。”
李長安道:“所以陳山君也好,我也好,其餘武者也好,只是為了抵擋他們的試探,撐到真正的魚兒上鉤?”
姒景陳點頭,“之所以讓山君跟隨,便因為他久經沙場,比尋常練血境更強,而你實力也比其他練髒境武者更強,卻不會引起他們警惕。”
“也就是說他們在留手,你也在留手,誰先按捺不住誰便輸了,而我若能幫你撐過他們的試探,便是立了大功,從此被王上賞識,盡享榮華富貴麼?”李長安彷彿有些動心地笑了笑。
姒景陳道:“孤自然不會虧待有功之士。”
“抱歉,我沒興趣。”
李長安說罷,左手拂開車簾,右手握緊刀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