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砍劈削都發出嗚嗚破風聲,他隔著三尺距離對房中花瓶一刀揮過,花瓶毫髮無損。
停下刀來,李長安自語道:“以我的修為,用真元催發殺氣可發出刀外三尺,殺氣對死物毫無作用,只能殺傷生靈。”
也可以認為他的刀已憑空長出三尺長,而且鎧甲不能防,常人無法阻擋。
整整一天,李長安始終在練刀,此時他已上了南寧王的船,沒法走脫,又不知接下來要面對什麼樣的危險,便只能抓緊時間提升實力。
他很清楚自己的性命的份量在南寧王心中並不會比那被陳山君一鐧打死的流民老者重多少,之所以不讓他走,是對他不信任,若他執意離開,說不得陳山君便會出手。
…………
勺關之內,環境已沒那麼蒼涼,不見了風沙,倒是多有綠意蒼翠的樹林。
在勺關中休整一日後馬車再度上路,經過休息的陳山君與三位騎士精神抖擻。
與十位武者一同走在樹林中,李長安發現自己已被孤立,那韋風竟也站到了萬浩身邊。
樊虎湊近冷冷道:“上次已提醒過你,前夜你又單獨接近南寧王,究竟是何居心?”
李長安瞥了韋風一眼,自己那夜出客棧便只有韋風知曉,看來是他說的。
韋風躲閃著李長安的目光,此前他本來與李長安走得近便與萬浩等人疏遠,而前夜李長安離開客棧又回來,韋風只道他是故意想引走自己,隔日便因心中氣憤而找到萬浩等人告密,成功加入。
收回目光,李長安淡淡嗤笑一聲:“與你何干?”
“不識抬舉!”樊虎冷哼一聲,目光如匕首般狠狠剜了李長安一眼。
“算了。”萬浩又當和事佬,笑眯眯道:“大家同行即是有緣,有什麼事不能和解的。”
李長安卻沒再與他們多說,萬浩笑容依舊,面色微不可查地沉了沉。
李長安的心思並未放在這幾人身上,他始終觀察著周圍環境,只想那接下來的危險是什麼,又會在何時發生?
到黃昏時分,眾人護送馬車穿過平原,再度進入一片樹林之時,李長安便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寂靜。
就像有毒蛇猛虎盤踞之處,鳥獸絕跡的寂靜,甚至這樹林還要更加死寂,就連一聲蟲鳴也未曾響起。
顯然陳山君也早已察覺出不對,命一個騎士上前與一眾武者同行。
在見到樹林中那被用荊棘綁在樹上渾身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卻仍未死反而目光更為怨毒的七個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血棍的東西時,那騎士狠狠勒住受驚而嘶鳴的戰馬,厲聲喝道。
“快退,有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