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銳趕緊剝掉身上的鬼子棉大衣,頭盔,恢復政府軍士兵的裝束,同時大聲呼喊。
很快,防炮洞裡的兩個女兵也出來了,兩人抱著張銳,泣不成聲。
幾十個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三個殘兵。
那邊士兵精神地過來,接收了陣地。
“你們到底什麼人?昨天晚上打那麼兇,你們還有死?”第一個來這裡的政府軍士兵年輕地瘦弱的臉上,滿是疑慮。
張銳說:“大難不死而已!”
士兵們馬上大聲呼喊:“快,長官,長官,這裡還有活的,咱們的人!”
很快,就有騎兵軍官過來,視察了陣地,現在,天色剛明,軍官立刻讓士兵打掃戰場,恢復前沿陣地,修理挖掘戰壕。
軍官詢問了張銳和兩個女兵。“鄙人是本師的師長,你們是陳團的?怎麼前沿還有女兵?”
張銳簡單介紹了情況。
“閉嘴,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師長跳下馬,大聲指著張銳喊。
師長身邊的騎兵也紛紛跳下馬,包圍了張銳三人,一些警衛用衝鋒槍對準張銳的腦袋:“師座,抓他?”
師長擺擺手,黑著臉說:“你說清楚一點兒。”
張銳將昨天的戰鬥過程,比較詳細地講了一遍。
“吹牛。”
“我的天,別人打死一個鬼子都了不起了,你一個人打死打傷三四百個鬼子?我看你是想升官發財想瘋了!”
“唉,又瘋了一個,被炮彈炸的!”
“師座,您和這種滿嘴跑火車的人廢什麼勁兒?直接抓起來槍斃!謊報軍情妥妥的!”
師長讓士兵離開,掏出手槍,指著張銳的腦袋:“你怎麼給我一個證明?否則,你有一句話假話,老子嘣了你!”
張銳淡淡地推開他的手槍,比較詳細地結合著地形和戰術,以及地上鬼子的屍體,講述了情況,還領著他們檢視鬼子的屍體,在前沿陣地北面的鬼子,很多的是爆炸傷,有很多手榴彈爆炸的小坑,南邊的,很多鬼子都是面朝南面趴在地上的,是被子彈從後面射擊打倒,張茹一面說,一面領著他們朝南面走,一直走到第二條戰線上的陣地上。
師長和跟隨的軍官,衛兵們都聽入迷了。
因為,他們越來越相信,張銳說的都是真的!
要不,這麼多鬼子怎麼都是朝著南面趴下?
鬼子的槍傷,都是背後小,前面大,明顯是從背後射擊的。
這種情況說明,消滅鬼子的,只能是前沿陣地的人。
“停,小兄弟,給我時間查證。”師長拍著張銳的肩膀,態度緩和了許多,臉上是欣慰的笑容。
所有隨從的軍官和衛兵,看著張銳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驚歎,感慨,仰慕。
一回兒,師長領著張銳到了南邊,一群士兵押解著一群人來了。一個個滿臉血汙,狼狽不堪,為首的正是陳團長。
陳團長一見張銳,眼睛瞪得溜圓:“好小子,你還活著?”
張銳趕緊喊團長,又問師長:“為什麼抓我們團長?”
師長冷冷地說:“昨夜戰鬥中,他帶領部隊扇子撤退,差一點兒導致防線崩潰,興快老子親自增援!”
張銳說:“師長,昨天晚上的戰鬥中,鬼子又是炮火覆蓋,機群轟炸,坦克戰車衝鋒,我們團沒有重火力,不能對抗也是情有可原的!”
師長嘆一口氣:“等軍長來了再說吧。”
一會兒,遠處有騎兵過來,幾十號人,這邊師長等人急忙到指揮部裡迎接。
那群人下馬,鑽進了指揮部的安全地帶。
張銳在外面,坐在陣地上休息,看著士兵猛修復陣地戰壕。
幾分鐘以後,那群人出來了,師長大聲呼喊張銳的名字,“過來,軍長有話問你。”
張銳立正敬禮:“軍座!”
軍長有四十多歲,顯得很年輕,一身將軍服裝,威嚴冷峻:“把昨天的戰鬥再說一遍!”
張銳就說了一遍。
噗嗤。
軍長笑了:“臭小子,你這體格打死一個兩個鬼子我還相信,你打死幾百個?做夢呢?你以為小鬼子都是螞蟻讓你隨便踩的?”
張銳淡淡一笑:“軍座,如果掄單兵空手格鬥能力,我可以同時對付三個到五個,如果複雜地形對抗,我可以同時對付三十到五十個,如果在混戰中又能偽裝成敵人,還是晚上,我自信可以對付一個鬼子的大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