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沐蘭悄悄安置,遣送回家以後,張銳一個人偷偷出發。
有第一集團軍的簽證,一路上眾多的關卡,都沒有問題。
不過,路上無數流民的痛苦悽慘,最讓他悲憤難耐。
路邊就有許多倒斃的屍體,都是飢餓而死的,穿得破破爛爛,骨瘦如柴,有老人,有孩子,有中年人,一些屍體還被野狗吃掉了許多。
本來就腐敗戰亂,國窮民苦的祖國,再被鬼子瘋狂欺凌,屠殺,掠奪,老百姓如何獲得下去?
儘管見過豫西北被鬼子屠村的悲慘,張銳還是一路流淚一路感慨,一路憤怒。
到了鬼子那邊的哨卡了。
張銳的化妝技術不錯,身材普通,就是一個要飯的。
在路上,還跟一個屍體上更換了衣服。
鬼子哨兵瞪遼他,沒有理會,估計司空見慣,理都不屑於。
不過,偽軍可不是好鳥兒,居然上前將張銳抓了。“太君,他可能是是國軍偵查的!”
這些偽軍真的是狗抓耗子多管閒事啊.
關卡上有四個鬼子,十幾個偽軍,背後是一個村鎮,有鬼子的炮樓,上面也有衛兵,隔著河和國軍那邊相距十多里對峙。
國軍那邊,也是哨卡,沒有什麼成型的對峙陣地,有居多的緩衝地帶。
在這裡,如果一個人被抓了,被整死了,就像滅一個螞蟻一樣輕率。
鬼子好奇地朝張銳看看:“國軍?孩子?”
偽軍班長的眼睛很毒:“太君,他的手指,您看,一看就是玩槍的,國軍裡面真有很多孩子的,他一定是國軍的探子!”
四個鬼子過來,將張銳包圍了,檢視他的手指,也盯著他的眼睛,經常練習射擊的人,跟一般人有點兒差別。
張銳本來來想矇混過關的,既然不能,就發作了。
他一巴掌扇在偽軍班長的臉上,用流利的日語喊:“八嘎,你我是國軍的探子?白痴,我是皇軍的臥底!”
一個耳光,扇得偽軍班長臉上起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他卻不敢動,因為這位的外語太溜了。
四個鬼子嘩啦一聲拉了槍栓,刺刀直接戳在張銳的身上,隨便有點兒變故,就能把他戳成篩子。
張銳將臉上故意塗抹的黑灰擦了一下,用日語對鬼子:“我是皇軍偵察部隊特工德川弓長少尉,目前剛從支那軍的那裡偵查到重要情報,回去報告南昌駐軍,本來我不想聲張的,既然有問題,得不得了!”
鬼子面面相覷,隨後冷笑,根本不信,不過,對張銳極為流利的日語又很困惑:“你地,偽裝皇軍?”
張銳笑笑:“那好,現在馬上送我去南昌,我要面見那裡的部隊,因為,支那軍第一集團軍加上援軍,已經全殲了我106師團,正要東進攻克南昌,南昌危急,必須做出戰備!”
鬼子:“你的證件?怎麼證明你是皇軍?”
張銳:“白痴啊你,我身上帶著證據被支那軍抓?”
德川弓長,真有其人,是張銳部隊在武寧附近剿滅的鬼子偵察特務,被俘的同夥交代了許多,張銳有印象,所以,偽裝的身份絕對上有真實版本的。
如果沒有這個,張銳就會偽裝其他,比如鬼子106師團的某士兵,因為部隊潰散,千辛萬苦逃回來。
隨機應變的事兒。
鬼子還是半信半疑,所以,將張銳背後捆綁了雙手,送到炮樓門口,彙報了以後,有鬼子用一輛卡車運送他回去。
鬼子一個少尉在車上審訊他。
張銳非常配合,對武寧一帶的情況當然很熟悉了。
至於偵查人員的情況,知道的就,不知道的不,“這是機密,無可奉告,我需要面見駐軍最高司令!”
鬼子少尉很滿意,因為日軍的確經常派遣特工,深入中國軍隊的防區偵查,張銳的語言和情報,態度,都合情合理,尤其是殲滅106師團的過程,讓這個少尉非常相信。
日軍南昌駐軍方面,已經知道106師團慘敗的情況了,不過,都是遭受重挫,不知道是被全殲。
張銳還描繪了幾個鬼子軍官的身高和長相,那是被擊斃以後確認的。
卡車一路順利前進,鬼子少尉也不斷下車跟其他鬼子交涉,很快,張銳的卡車上,看守的軍官不斷提升級別,最後是一個大尉軍官,帶著六個士兵,還有兩輛摩托車扈從。
張銳也被鬆開了繩索,可以自由,餓了,有罐頭和飯菜,渴了,有水喝,鬼子都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