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眉毛深深皺起,語氣帶著不滿。
“楊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是你們跟趙先生有什麼矛盾,可以私下裡自行解決。現在是我朱家尋找風水龍穴,不是你們解決私人恩怨的時候。”
楊永輝對他身上驟然散發出來的威勢彷彿沒有一點反應,只是平靜的回答。
“朱先生,我只是破除趙千帆預先佈下的手段,讓你們看清楚,這裡到底是不是龍穴。”
朱先生將信將疑,旁邊的中山裝老者聽了,卻口中“咦”了一聲。
“怎麼了?”朱先生沉聲問道。
老者眉頭緊皺,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這、這、這……這一片的風水格局,完全變了!”
“那又怎麼樣?”朱先生心中浮現一絲不好的預感。
“如果按照現在情況看來,這個地方,大概,嗯,應該不是龍穴。”
老者猶猶豫豫,還是把心中所想和盤托出。
要知道,剛才他還很肯定的回覆朱先生,這裡就是龍穴所在。
這才過去沒多久,怎麼突然就大變樣了呢?
老者苦思冥想,突然想起楊永輝抬腳踢走的那塊石頭。
難道說,是圈套,是一個人為佈置的假象?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怒視趙千帆。理所當然的,中山裝老者將這一切都當做趙千帆的故意所為。
“趙千帆,是不是你做的手腳,企圖瞞騙我們?”
趙千帆沒有任何回應,他現在也陷入了懵逼狀態。
風水格局,特別是一整條龍脈的龍穴所在的風水格局,豈是說變就可以變的。
但要說不信,事情就擺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最重要的是,朱先生不信啊。
“趙千帆,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在國內,沒有人可以這樣戲耍我們朱家!”
朱先生臉色陰沉,語氣森森。
趙千帆感到一陣陣冷意,直入骨髓。
別看趙家在風水界地位崇高,讓人仰望。
但在朱家面前,就跟螻蟻沒有兩樣。
要是得罪了朱家,他們甚至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只要隨口吩咐,大把的人和勢力願意為其效勞,將趙家連根拔起。
只是現在不是擔心害怕的時候,如果不能夠解釋清楚,朱先生肯定會認為是自己欺騙戲弄,那就真的完蛋了,
“我他瑪的怎麼知道是什麼回事啊!我自己都還懵著呢!”趙千帆心裡哀嚎。
突然,他眼角掃到了靜靜站在一邊,面帶微笑看戲的楊永輝。
是他!
風水格局不可能隨意改變,特別是這樣龐大的山勢地脈,要變動必須事先佈置龐大的風水陣不可。
如果倒過來,先佈置了風水大陣,遮瞞改變風水走向。然後突然破除風水陣,那風水格局瞬間恢復原樣,不知內情的外人看起來,不就好像是憑空改變一樣嗎。
被逼到了絕路的趙千帆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明,閃電般的理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他,是楊永輝這小子。他佈置了風水陣,偽裝成龍穴的樣子,然後欺騙朱先生。戲弄欺騙朱先生的是楊永輝,不是我!”
眾人齊齊望向楊永輝,就連樓國海都一樣。
他同樣也被矇在鼓裡呢。
楊永輝還是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樣子:“趙先生這話說的有點問題啊,先不說我為什麼閒極無聊的在這荒無人煙的山頭佈置風水陣。這裡有實力的風水師有好幾位,你們看看,可有佈置風水陣的痕跡嗎?風水法器呢?”
趙千帆差點跳腳,叫道:“別人不行,你楊永輝是國內唯一的宗師境界的風水師,風水界第一人,你不一定做不到!你就是故意做了這個局,讓我搶過去了,通知朱先生過來後,你才跳出來拆穿,讓朱先生記恨於我!你真是太歹毒了!”
迎著趙千帆怨恨的目光,楊永輝一臉平靜:“我歹毒?大家看看我們這些被打的兄弟,就知道到底是誰歹毒了。好吧,就算是我佈置的風水陣,我喜歡鬧著玩,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別人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是你心生歹意,仗著有個武術高手撐腰,強行搶奪,又怎麼會有這樣下場?”
他定定的看著趙千帆眼睛,一句一頓的道:“說到底,還是你心術不正,自食其果!”
楊永輝義正辭嚴,有理有據,除了趙千帆,所有人都不由得心裡暗自點頭。
樓國海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