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年級大概四十歲左右,身材如同水桶一樣粗壯的女人,一手扯著一位護士的頭髮,嘴裡連珠炮般的外外面吐著髒話。
在中年婦女身邊,是一個跟她面目隱約有點相似的男人,滿臉橫肉,凶神惡煞,一臉冷漠的看著,好像不屑於跟那中年婦女一起對女護士出手。
也有可能是看到自己的人大佔上風,不需要他出手。如果被毆打的是中年婦女,那可就不一定了。
而被扯著頭髮的女護士,赫然正是楊永輝的助手拍檔,方彩玲!
今天楊永輝休息沒有出診,滿醫院的溜達“參觀學習”。
方彩玲一個小護士,可不像他這樣想出診就出診,想休息就休息。
門診那邊既然不用她幫忙了,就被臨時抽調到了住院部幫忙。
卻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被人抓住了頭髮,死命的毆打。
看到方彩玲臉上一個鮮紅的手掌印,眼眶裡面淚水盈盈,卻倔強的忍著沒有流淌下來,楊永輝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手抓住了中年婦女還想要作惡的右手。
“啊~”
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從中年婦女的口中傳出來。
“放手!快放手!我的手腕快要斷了!”
她抓著方彩玲頭髮的左手鬆開,想要掰開楊永輝鐵鑄般的手指。
楊永輝冷哼一聲,隨手一推,就將中年婦女推開幾步。
“彩鈴,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彩玲正孤獨無助的時候,楊永輝突然從天而降,登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強忍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嘩嘩的流下來。
“我也不知道,我正要往樓上內科送一些藥水藥瓶,這個女人突然衝了上來,抓著我的頭髮就打……”
那邊中年婦女蹬蹬蹬退後幾步,站住腳跟。聽到方彩玲的話,兇焰再起。
“不知道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能夠推卸責任了嗎?我們老頭子活生生的送到你們醫院,現在讓你們的無良醫生給弄死了,我們不找你們醫院的人算賬,還要找誰去!”
一句話,楊永輝和周圍的人群都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楊永輝凌厲目光一橫,讓中年婦女氣勢為之一滯。
“這我倒是奇怪了,你家老頭子活生生的,送到我們醫院來幹嘛?喝茶嗎?”
中年婦女尖聲叫道:“他生病了,不送到醫院治病該送哪裡?”
楊永輝慢條斯理:“哦,原來是到醫院來治病的。”
滿臉橫肉的漢子這時候也插話:“我家老頭子送到醫院治病,但你們將他給治死了,大家說是不是該找你們醫院負責?”
他倒是有點小狡猾,懂得煽動圍觀群眾造勢。
只可惜大家並不買賬,沒有人應和,讓他討了個沒趣。
楊永輝臉色一板:“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律,誰都避免不了。你們送病人過來,醫院盡力幫忙救治。但人力有時而窮,若是救治不了,我們也只能表示遺憾。你倒是說說,普天之下,國內國外,可有哪一家醫院是保證所有病人絕對能夠救活治好的嗎?要是認認真真、勤勤懇懇的治病救人,因為治療結果不理想,就要擔負‘弄死人’的責任,試問誰還敢當醫生?誰還願意當醫生?”
“這位年輕醫生說的對。”
“好,說得好!”
“對啊,哪有這樣的道理。”
“嘿嘿,你看那兩個像是講道理的人?”
中年婦女看勢頭不對,立刻胡纏亂打:“我不管,老頭子在你們醫院死掉,你們醫院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楊永輝眼中射出銳利的目光:“人命關天,說法當然會有。但是你們一不找醫院領導,二不找負責診治的主診醫生,就隨便揪住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護士不放。你們這個做法,是想要討說法,還是純粹找個人毆打發洩?”
滿臉橫肉的漢子說不過楊永輝,就要動粗的。
“你個小白臉,弄出人命了,居然還牙尖嘴利的狡辯,看我教訓教訓你。”
那漢子說動手就動手,揮起碗口大小的拳頭,往楊永輝面門打過來。
小護士捂著臉蛋,“啊”的驚呼一聲。
這一拳要是打正了,楊永輝少說都要滿臉開花。
但這空有一身蠻力,毫無技巧的一拳,楊永輝有怎麼會放在眼裡。
他冷哼一聲,伸手隨意一撥,然後提起了膝蓋。
“啊哈……”
滿臉橫肉的漢子發聲出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