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琴市某個高檔會所,一處私密性極高的套房裡面。
馬歡強放下手機,重新挺直了微微彎曲的腰身,臉上發自內心的恭敬慢慢隱去。
他推開門,走到一個房間裡。
落入他眼簾的,是地上癱軟的一個男子,全身已是血肉模糊。如果不是胸膛起伏,讓人很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去。
馬歡強對此沒有一點的詫異,臉上一點神色變化都欠奉,彷彿對這樣的情景司空見慣。
他緩緩的走到一張寬大的沙發坐下,開口詢問。
“怎麼樣?”
在血肉模糊的男子身邊,還有另外的四個黑衣漢子,都是一樣的裝束,臉容冷酷,彷彿寒冰。
“馬先生,已經都審問清楚了。這個劉貴豪除了差遣一個叫做光頭強的街頭混混,去專門堵截楊先生,想要打斷楊先生手腳之外。還聯絡了一個小報記者,明察暗訪,想要找出楊先生給病人斷症治療的紕漏。以此敗壞他名稱,讓他在醫院無法立足。”
馬歡強面無表情的聽著彙報,嘴角露出一絲鄙夷的冷笑。
“呵呵,這傢伙仗著老子有點錢,飛揚跋扈,以為到哪裡都可以橫行霸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可憐可笑。還找人對付楊先生?他根本就不知道,楊先生是怎樣的人物。不要說幾個小混混,即便調動一直精銳部隊過來,又能奈何楊先生分毫。”
頓了一頓,馬歡強站起身,朝著地上的那個“血人”揚了揚下巴。
“將他給處理掉吧,做的乾淨一點,不要留下手尾。”
幾個黑衣漢子立刻回答:“是!”
馬歡強微微點頭,正要掉頭離開。
地上的劉貴豪拼命的掙扎,口中聲音嘶啞。他聽得很清楚,現在不掙扎,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不、不……要……請、請……放……過……我……”
馬歡強停下,饒有興趣的問:“你有什麼資格向我請求。”
“我、我可以……給你……錢。多少……都可以。”
劉貴豪用盡全力,爆發潛能,說話也流暢了一點。
馬歡強卻搖了搖頭,眼中沒有絲毫憐憫:“給我錢?你是指你爸的錢吧。呵呵,恐怕你還不知道,你爸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不但公司因為賬目、繳稅、行賄等一系列問題遭到查封,他自己也鋃鐺入獄,下半輩子只能在監牢裡面度過了。”
“這不可能!”劉貴豪大叫一聲,差點被這個噩耗刺激的從地上彈起來。
旁邊一個黑衣人冷漠的伸出一隻腳,砰的踏在他後背,將他整個人踩得重新趴回地上。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馬歡強搖搖頭,不再理會死到臨頭的劉貴豪,轉身走出了門外。
“怪只怪你平時太過招搖張揚,不知收斂,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不但自己送命,還連累了你那老子。”
兩個黑衣人留在房間,料理劉貴豪。
另兩個黑衣人則跟在馬歡強身後,恭敬的問道。
“馬先生,那個小報記者那邊,要不要……”
馬歡強稍稍想了下,最終搖頭。
“沒必要了,他只是想要曝光楊先生的醫術,妄圖敗壞其名聲。不過楊醫生是什麼人,所謂曝光,最後只能是變相的替他宣傳而已。楊先生身懷超凡絕藝,但淡泊名利。我們不好擅自的給他張揚宣傳,也沒必要阻止別人幫忙。你們說,是不是?”
“是!“黑衣人躬身稱是。
馬歡強簡單交接了京城方面的生意,急急忙忙的趕到華國南端的廣南省,為的是接近猶如仙人一般的楊先生。
馬家答應楊家新別墅的建築費用全包了,馬歡強也藉此機會,親力親為,趕到碧花園小區,現場監督施工建築。
對於身處茂琴市的楊永輝本尊,他倒是沒有緊緊跟隨,以免對方產生反感。
不過楊永輝周遭發生的事情,馬歡強也不可能不聞不問,完全不做佈置。最多就是人生地不熟,人脈不如京城細密,反饋時間長了一點。
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這個仗著家裡有點小錢的劉貴豪,居然惹上了楊先生?真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
馬歡強當然不會認為這樣的跳樑小醜真能奈何得了楊先生,不過為楊先生鞍前馬後,排憂解難,解決小麻煩,正是他對自己的定位。這下機會來了,馬歡強怎能無所事事,毫無動作。
於是,劉貴豪連同他那倒黴的老爹,徹底的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