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先生,不必如此!”楊永輝連忙上前扶住。
朱炳權看著已是八九十歲高齡,足以當楊永輝爺爺,要是跪在自己面前,那可是要折壽的。
“楊長老,禮不可廢啊。”朱炳權用力掙脫,還想要跪。不過楊永輝玄級高階的實力,他就算是在壯年巔峰時期都不能掙脫,更何況現在年老力衰。
“你們幾個,還站著幹什麼!”朱炳權自己跪不了,向兩個兒子瞪眼。
朱廣盛和朱光燦兩兄弟登時臉色尷尬,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楊永輝一個頭兩個大,不得不拿出“長老”的威嚴。
“本長老說了不用跪,就是不用跪。誰都不用跪,聽到了嗎?”
這招好使,朱炳權立時不在掙扎,兩手下垂,恭敬道:“是!”
朱家兩兄弟也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兩人在國內都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要他們向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下跪,這膝蓋怎麼都彎不下去。
四個人在椅子上坐定,朱炳權開口,像是解釋,又像是介紹朱家情況。
“楊長老可能對於我朱家情況不是很瞭解,容我老頭子給您說明一下。”
“一元宗是武道界歷史悠久的傳統大派,底蘊深厚,經歷了無數個年頭朝代。隨著歷史變遷,武道界宗派中意識到想要發展壯大,以前隱居深山老林,遠離塵世的避世模式,必須做出改變。於是,各個門派都派出了門下弟子,到世俗界落地生根,擴充套件闖蕩,成為門派瞭解接觸塵世的視窗。這裡面,當然也包括咱們一元宗。”
“我們朱家的先輩,就是這其中的一員。”
“早在建國之前數百年,我朱家先輩還是當時一元宗掌門身邊一個普通僕人,因為頭腦機靈,卻沒有什麼修煉天賦,有幸被當時掌門看重,派遣下山,返回俗世社會。在一元宗龐大的人力財力支援下,朱家快速的站穩腳跟,打牢基礎,發展壯大,並開始進入當時的朝廷高層。”
“經過歷代祖先的努力,我們朱家開枝散葉,人脈寬廣,實力雄厚。即便是朝代更迭,也無損根基。反而在新朝開啟後,迅速拓展,實力更勝以往。”
“直到建國前期的艱難歲月,我朱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財力,支援抗戰,反擊侵略。到了建國以後,得到國家體恤,家族成員多有在重要部門任職,位高權重,也漸漸有了如今朱家的四大頂尖家族之一的地位。”
說到這裡,朱炳權喘了口氣,隨即目光炯炯,看向楊永輝。
“但不管取得怎樣的世俗地位,賺取多少的物資財富,朱家對一元宗的忠誠永遠都不會改變!永遠都是一元宗的附庸!是一元宗掌門的奴僕!”
話語擲地有聲,猶如金鐵交鳴。
兩目熱切激盪,好像火焰熊熊。
雖然對朱家和對這個老人沒有多少了解,但只是他表現出來的這種無可替代的忠誠,足以贏得楊永輝的敬意。
即便經歷了無數年月,傳承了幾十代人,在世俗界登上了金字塔頂峰,老人家依然牢記自己的身份和家族的使命,永不變改。
這是獨屬於上一代的忠貞、執著和堅持。
在現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這樣的人已經極為少見了。
楊永輝瞥了一眼老人兩邊的朱家兄弟,若有所思。
同時,經過朱炳權的講述,他對於朱家的歷史還有跟一元宗的關係有了更深瞭解。
“朱老先生……”楊永輝擺擺手,止住了急著開口的朱炳權對於稱呼上的爭執,“……你們不用緊張。我這次過來朱家,跟一元宗並沒有什麼關係。實際上,我這個榮譽長老,也就是梁掌門看得起,開玩笑式的給安的名頭。沒有任何實質權力,當然也不會對朱家進行檢查監督什麼的。”
能夠察覺到,朱廣盛兩兄弟聽到這席話,都暗暗舒了口氣。
但朱炳權立即道:“楊長老不用謙虛,您是一元宗的長老,自然可以督查我朱家上下所有一切。若有任何不妥,請您不吝指出,我們一定照著改過。”
老人對於一元宗忠心耿耿,可謂一切都以一元宗為中心。
掌門梁海平傳話的時候,要求朱家對楊永輝必須恭敬,幾乎有求必應。
朱炳權習慣了從一元宗利益出發,揣摩梁海平話裡的意思,結合“名譽長老”這麼一個突兀而古怪的名堂,終於讓他咀嚼出一點不尋常的味道。
一元宗高層想要拉攏討好這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何能耐和特異之處,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