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獄。”她看著鳳翎王,他面上沒有一絲變化,黎月接著說:“如果君上不喜歡我摺子所處罰一應連坐的大小事務官,那就只罰一人,也無不可;只是此一來,就沒有了我本意要對超中連根拔起的初衷。”
“你此番,一舉開罪了水族、鳳族,還有他司所下屬十餘人,其中不乏有魔族、神族;就單說浣耀司主司,他的妻子花溪是鳳族女君極為寵愛的親侄女。”
“君上覺得我做錯了?”
他不予置評,接著說道:“花溪仗著自己是鳳族女君親侄女的身份,一向行事乖張,她深知鳳族受到水迷宮的庇護,在神族中一向是得理不饒人。此次你削了浣耀司的職權將她夫君於昭打入刑殿受審,她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讓她抓住你的小辮子,你又該怎麼辦?”
黎月義正言辭:“本座是水迷宮的白銀祭司,我主掌宮中事務,向來從心,如果害怕報復就徇私舞弊,豈非辜負了我這個最高神官的天職?”
“本王方才問的是,你要怎麼應付那些如狼似虎的反撲?僅以祭司之位,你抵擋得住神魔兩族的壓力?”
黎月搖頭,“君上覺得我有什麼對策?”
“你沒有後盾,沒有強族做依靠,還敢貿然強出頭折斷他們的腿,是以為打算本王會幫你?”
鳳翎王合上摺子,將它擱到矮桌上,沒有說話,只是拿起了小紅泥爐上的茶壺,兀自好整以暇的清洗著面前的茶碗,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