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兵一個又一個的維持秩序,實在是頭疼不已:“大家不要亂跑!”
回來,不要亂跑!
黎月知道有很多凡人看不見那道屏障,有些人,此處許是已經有不少的人受了魑魅的蠱惑,一隻腳踏出了結界,就被拖出去了,她將手中戴著的幻鐲往天穹一扔,快速地念了幾句口訣,那銀環變成了無極大的一個圈,高呼一聲:“任何人都不要走出這個銀環之下!”
那些妖獸彷彿沒有痛覺,橫衝直撞,黎月打了很久,這樣虛耗體力,只會讓她最終筋疲力盡。
妖獸的犄角尖銳細長,像螺柱一樣的犄角一次次地衝撞屏障企圖撬開一個豁口。
大祭司獨立難支,若是再糾纏半個時辰,只怕要敗了。
“這可如何是好,大祭司即便能頂一時,也熬不住這耗體力的活!何況還有其他的妖獸!”
跟隨在羿君身側隨性保護的魔兵幾乎被捲入了海中不知所蹤,羿君身側一直寸步不離的慕央星官都與之走散,令巫族子民心裡更沒有底氣。
慕央心急如焚,他的功法不行,無法助力,在場的魔兵全都在奮力地維持著秩序,而當場的幾位祭司,巫族子民也全都在奮力地補救那被妖獸和巨浪捶打的裂縫,分身乏術。
怎麼辦怎麼辦!
慕央頻頻向虛空擲出了三枚訊號彈,這是他身上剩餘不多的訊號彈。
有個孩子跑出了屏障,身後一隻猙獰獸彷彿發現了,掉轉了攻擊屏障的腦袋,轉個頭盯上了這邊的動靜。
糟了!
猙獰獸喜歡吃人和獸的血肉,這個小孩子若是被盯上,只怕難逃厄運。
“回來,安仔,你回來!”
“你快回來!”
身後母親的呼喚他好像沒有聽見,跑得越來越遠,那隻猙獰獸果然盯上他了,他的大錘子哐噹一聲掉在地上,舔著獠牙,發出興奮的叫聲,以極快的速度調轉了方向就跑去。
很多人都在幫忙呼喊安仔可是他彷彿沒有聽見,一直在追著什麼。
有修為的巫子卻看得清,那是一團怨氣凝成的魅在勾引安仔走向危險的境地,他們也試圖用自己的力量照出那團魅,但是距離越來越遠,安仔完全被魘住了,他們離得遠,就更加無能為力。
“不要!不!”
“安仔!”
那個可憐的母親,嚇得站不穩跪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屏障外那個越跑越遠的孩子將要落入妖怪的魔爪卻毫無辦法,魔兵擋在子民面前企圖維持秩序但是妖獸的攻擊,巨浪的拍打,惹的民眾慌亂作一團,魔兵力量雖大,但是人數眾多,他們實在騰不開更多的人手。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身後的父親拉住她的胳膊,死命地攔住她,阻止她也跑出屏障之外:“別去!”他淚流滿面,就當做這個孩子命不好,不忍親眼看見他被妖怪吃掉,他甚至都不敢正眼直視。
“這是他的命,你別去!你去了就也回不來了!”
母親用力地捶打著父親的背:“那是安仔!安仔啊,我的孩子!”
父親也是一臉淚水,這是命的話,他認了,可是娘子也是他的親人,他不能再失去了:“是命啊!老天爺!我的可憐孩子!”
黎月從妖獸的纏鬥裡飛來,擋在孩子面前,猙獰獸要下口的千鈞一髮之際,黎月將樊梨劍插入了他的肩頭,但是手臂推開那孩子逃離猙獰獸虎口的時候,被猙獰獸的獠牙咬穿了一個洞:“別碰他!”
黎月的左手被它咬穿一個洞,鮮血將她的袖子染紅了大片;她心念一動,默唸心決御劍從別處飛來,將猙獰獸逼退了數十米外。
許是嚐到了黎月身上有更香的肉味,猙獰獸興奮地原地轉了兩圈,發出怪異的叫聲。
黎月趁它分神,將身後那個孩子的衣領提起來,扔得老遠,一把將他推回屏障之內。
得救了!
那母親看著孩子竟然生還了,喜極而泣:“謝謝,謝謝,你是我們的神!”
“區區妖物,敢在本座面前放肆!”黎月食指與中指曲起,快速的指揮著她的樊梨劍與猙獰獸打鬥,猙獰獸雖然行動極快,那隻滿是釘子的大棒槌也力量很強。
黎月只以御劍與他鬥法,不打近身搏鬥,否則必有損傷。
樊梨劍從他肩頭飛出,鮮紅的血漿讓人觸目驚心。
看見自己的血從肩膀不斷流出來,還沒來得及反擊,樊梨劍又追著它來了,猙獰獸嚇得落荒而逃。
眾人紛紛看傻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