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莫惱,我從來都沒有辜負過,君上的厚望,更加不敢一日忘記過,兄長的撫育之恩,救命之恩!”
“哼!”
蒼迦統領從鼻孔裡重重地冷哼一聲,走到座上自若地坐下。
兄長若是真的惱他了,此刻定然已經是喚人來將他轟出去了,可是蒼釋沒有,他知道自己這位冷麵的兄長,其實是氣惱在臉上,其實他並沒有真的惱他!
打從他記事起,他的一切,都是蒼釋教導的,他教給自己的所有東西,他都記得,更加知道他的性子,面上氣惱,卻是始終都沒捨得真的怨他沒有一番作為,為了區區一介凡塵巫女,捨棄了多年的功名!
“是蒼釋不懂事,兄長不要氣壞自己了!”
“說罷,你突然回來水迷宮,不是為了來請求我的原諒吧!”
若真的是,早在百年前又幹嘛去了?
何必要等到今時今日,等到這種時候!
“我奉了君上的密令,他老人家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完成了!今夜,是要回宮覆命的!”
“我就知道,你將自己藏了這麼久,突然讓皇葉見到你,一定是你故意為之!皇葉,卻還以為你暴露了行蹤!”
“以我的修為,若是連皇葉都瞞不過去,當真是失敗!”
“皇葉已經和君上稟告了你的行蹤,你卻遲遲沒有現身。”
昭河殿的主殿,一個身著黑色長衫的魁梧男子,端著一碗藥膳,悄聲地走入了殿內。
“君上,藥煎好了,該喝藥了。”
他將藥膳恭謹地呈到神尊面前,送上一碗溫度適中的藥湯,“今日加了一味提神的藥材,味道應不會有很大的差別。”
鳳翎王端起藥碗,看著碗裡的湯色,面色平靜:“換來換去,還是換湯不換藥,以後這些小心思,就免了,不必再費神。”
蒼迦統領抿唇:“是。”
喝完放下藥碗,鳳翎王又拿起了桌子上的物件,低頭琢磨著。
“君上,羿天回宮了。”
鳳翎王似乎早已預料到似的,頭也不抬,語氣裡更是沒有一絲的驚訝:“回宮了?這不過才幾日,他就放棄了?”
“他,沒有帶回三生石。”
“我早就知道,看看!我想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鳳翎王把手中的物件舉高,對著殿外投注進來的光線,仔細地觀察著。
“君上猜的很對,他的確沒有辦法將三生石帶回來。”
“猜?本王可不是猜!”
“難道君上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三生石乃是幽冥司之物,是幽冥之物,豈是想帶走,就能夠帶走!沒有那個緣份,豈非是白忙一場!”
“既然如此,君上當時為何還讓我放任他自流,去幽冥司尋找呢?”
“他不去碰碰壁,難道就會甘心聽任別人的勸誡放棄?”
“君上英明。”
“退一步講,他也許會拿得到三生石。”
“可是您方才說幽冥之物……”
鳳翎王終於抬起眼瞳看向他:“他所尋找的是誰所需要的三生石,是那人的情劫,還是羿天的情劫,其實是不同的!”
蒼迦統領忽然有些領悟:“若是那人親自去呢?”
“東風不足,即使萬事俱備,又如何。情人淚,雪精靈,你見過嗎?”
蒼迦統領搖頭:“不曾!”
“本王,也不曾見過。”
“這……難道都是傳說嗎?”
鳳翎王沉默著。
碧雲殿寢殿的大門被一陣小心翼翼的敲門聲敲響,臥在芙蓉榻上的黎月女君忽然睜開眼睛:真是會挑時辰,擾了本座的美夢!
她其實醒得很早,寅時醒來之後就一直難以入睡,抬起頭看見殿外的夜色沒有外出的念頭,她在殿內也無事可做,便踱步的變著幻術操縱元素給自己變了各種的幻境,可是看來看去,變來變去,始終還是覺得甚是無聊。
她知道自己在煩躁著,可是那團毛線在她心裡,憋著堵著,她在忍耐。
玩膩了她便躺在芙蓉榻上眯著眼,閉目養神。
沒想到這才過了巳時,竟然有人來擾她清夢,這都快到午時了,倒是少見。
黎月女君慵懶的坐起身,從衣架上拿起外衣一件件地往身上套:“什麼事。”
“主子,殿外來報,祭司所的洛離大人求見。”
“這不過才過了巳時,本座不過一日不上值,他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