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當然不是。副統領見諒,昨夜昭河殿命人送來了一摞的卷宗,說是過一月要考主子的功課,主子還以為是王要給她打發時間;今日沒成想這禁閉就解除了,真相也大白,那金蔓珠物歸原主,主子自然是高興。但是一回來忙碌了許久,都是在看這些卷宗,主子看累了才瞌睡了。方才我與您說不必入殿辭別也正是如此,您看……”
蒼釋凝神遙遙看著搖椅上的她一眼,再看她握著卷宗的手背,還搭在書脊上,腦袋歪在一側,睡容寧和,許是睡得沉了,連發束都歪得散落了幾縷髮絲垂墜在扶手。
蒼釋站得遠,此刻卻覺得這畫面恰到好處的朦朧又清晰。
那一樹樹的雪白飛花,一張木色搖椅,一卷書,一裘白衣銀髮的白銀祭司,秀色入畫。
他垂下眼瞼,與身側引路的雲棲點個頭,示意她帶路出去。
“既然神官大人勤學,我就不打擾了。待她醒來,請替我轉告這幾日的叨擾。”
“這是自然的,待晚些時候主子起了,我定當一一轉告!也謝過大人這幾日的辛苦!主子知道您們這幾日辛苦,特命我們做好了些吃食慰勞您和弟兄們,雲霓已經將吃食送給門外的將士,請副統領不要拒絕我們的謝意!”
蒼釋回頭望一眼那一樹樹的梨樹,滿院的飛花。
“這院子都快積滿落花了,為何不掃?”
雲棲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主子喜歡在院子裡,囑咐等再過幾日花都落了,一起清理便可!”
“好興致。”蒼釋的眼中倒映著一片梨樹,滿地的落花,幕牆上爬滿樹藤的地方也沾了梨花,倒是一幅好看的景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