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裡黎月揪住鳳翎王的一縷頭髮,用力一扯,鳳翎王不著意,被外力一扯撞上了摩裡黎月,兩人雙雙跌入了被褥中。
鳳翎王一個悶哼,撐著身體起來,懷中的小人兒睡得舒適,卻還緊緊的揪住了他的頭髮:“潑皮,還不鬆開!”他掰開黎月的手指,扯出自己的髮絲,手裡空落落抓不住東西,還發出了不情願的嚶嚀。
鳳翎王幻出一個手爐,塞到她的被窩裡暖著,給她掖好被窩,嗔怪道:“本來這迷藥應該讓你熱火焚身得難受,徒勞還浪費本王去和文珠祭司借了冰魄珠才來;沒想到你泡了這桶冷水反而凍成傻子,可莫要學雎羽撲過來就咬!”
摩裡黎月不安的扭動了一陣,“水…雲棲,水…”
鳳翎王扶著她的腦袋,將杯子湊到她唇邊:“張嘴。”
“為了羿天這個凡人,你倒是上心得連命都不要!屢教不改的榆木腦袋,遭難時總是不顧命,若是真的傷了自己,還不是煩著本王操心。你的修為可是有待提升了!”
他將黎月嘴角的水珠拭去,漸漸恢復了血色的黎月突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鳳翎王一驚,心念一動。
鳳翎王俯身,貼近了她的唇畔,入鼻一陣馨香,還是他殿中盤香的味道,他扶正黎月的腦袋,“你不咬我,那不如我咬你吧!”
這回黎月終於被激起反應,無奈被鳳翎王攔腰壓制住,別說反抗,此時脖子以下都是困束在被子裡,根本無力反抗。
她微弱的睜開眼睛:“誰人、如此無禮!竟敢、竟敢咬本、座!”
耳畔傳來一聲輕笑。
摩裡黎月不安地別過臉:“嗯……熱,你、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了!”
身上的壓力忽然輕了,黎月又迷迷糊糊地翻了被子,連同剛剛被塞進被窩裡的手爐,都被她翻了個徹底。
鳳翎王涼涼的瞥她這幅醜態睡相:沒個規矩!
冷……
鳳翎王將手爐重新撿起來,給她重新掖好被子:“再喊一聲冷,我便幻朵紅蓮火把你的碧雲殿燒個窟窿,看你還冷不冷!”
“雲棲,開啟窗戶……雲棲……”
鳳翎王疑似有它的目光在黎月身上轉悠,這不太對勁,她忽冷忽熱的體徵,剛剛那桶冷水,難道把她真的凍傻了?
他把黎月的手拉出來,食指與中指並指搭在她的脈搏,閉目凝神。
“迷情藥……與南海檀香混合冰熱之症……是失魂症!”
他的眉峰一蹙,掀開了她的被子,“看來冰魄珠還是借的很是時候!”他將袖中一物掏出來,在錦囊中倒出一顆剔透的珠子,散發出縷縷的冰氣。他將冰魄珠放入黎月的口中,又一一地褪去了她身上原本的溼衣服,待解到她的褻衣,鳳翎王的手頓住,這……似有些不妥。
若是明日她醒來發現自己的女子身份被他知曉還被脫得乾淨,要是鬧個以死明志,豈不是很可笑?或者,取走她的記憶,再給她造點假的夢境呢?
鳳翎王猶豫了一小會兒;可是沒等他想好這件衣服是扯還是不扯,摩裡黎月忽然坐起身,鳳翎王驚得睜大眼盯著她:“你!”
“雲棲,本座熱死了,你快去開窗啊!”說完還不忘掀了被子,踢到床腳,又躺下了,覺得熱的難受,自己親手解開了鳳翎王猶疑了半會兒的那件褻衣,這下整個兒後背都是光滑的露著,背對著鳳翎王又睡得渾渾噩噩,完全看不見他這個“活生生“的神。
鳳翎王倒吸一口氣,摩裡黎月,你這是有多瞎!
朦朧的紫眸看著他,喊著卻是她的侍女雲棲的名字。
“睜眼瞎”這也就罷了,摩裡黎月偏還裸著後背對著他,這凝脂般的肌膚赤裸裸地對著自己;他這個“老不死”的老鳳凰,他是見慣了大場面的神,竟然還是有一瞬間的臉紅心跳,就像被黎月蠱惑了一般。
他摸摸自己的心口位置,莫不是自己也受了迷情藥的蠱惑,才會看見這才剛成年的小丫頭就心馳神往?說美色,這個嫩齒的小丫頭,有什麼美色?乳臭未乾的丫頭罷了!
可鳳翎王的海藍色眼瞳還是像黏住了一樣,盯著她皎潔的後背,銀髮披散的脖頸光滑得反光。
搖搖頭,鳳翎王抑制住自己的心神,他堂堂的鳳翎王,怎能乘人之危,趁著她神智錯亂就染指了冥海的守護神!自然是不妥,不可不可!即便要了她,以自己的傲氣,也定然是要同她清清楚楚的道明瞭心意,他要她也同自己一般,認定了才會佔有。
“黎兒。”他將被子拉過來蓋住她光滑的後背,“試問誰敢對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