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兒,你恢復女兒身可好?”
黎兒,我願為你,放下手中的尊榮權利,可是你於我,到底還有沒有更大的罪業,且就看,你要不要我的心,本王,這樣費盡心思,難道換不回一個你嗎?
黎月心跳砰砰加速,鳳翎王越來越沒有顧忌的親近她,這樣可不好。
“鳳翎?我們明明都說好了,你不要逼我,好不好?你看我長姐,以她的脾氣若是知道了我與你、與你!”她咬著下唇,覺得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這句話。
“你長姐又如何?沙莎祭司都能夠與北約部族聯姻,她得到了一個如意郎君,難道卻不許自己的胞妹得到幸福,難道要永遠將你困在大祭司之位上,一世青燈,孤獨一世嗎?”可是鳳翎王掠開擋在她眼角的髮絲,“以巫族摩里氏第七子的身份入宮,做我水迷宮真正的王后,好不好?本王無以為諾,許你南珠臺為聘禮,入主昭河殿,帝后同臥,可好?”
黎月驚得站起來。
南珠臺是東宮之首的內殿,是王后的寢宮,可他將東宮作為聘禮,卻還准予她住在昭河殿,換言之,鳳翎王要將她迎進昭河殿,帝后同臥,這可比屬於後位的南珠臺更加尊貴得多!
“又是嚇到了?”
其實,他若是開口,他的旨意,巫族豈敢違抗;巫族不僅不敢違抗,更會舉族歡舞,可偏偏她總是各種顧忌,有時候他真的想讓她不顧一切的拋下巫族,身份地位,頭銜,只看著他一人便好。
只是,他不想強迫黎月左右為難,她心中有她的顧慮。
“我……我不要!我不敢要!”
“做了我的冥後,萬事自然有我!”
“不,不只是我,還有……還有……”還有陵姬啊!黎月艱澀的搖頭,“對不起,鳳翎。”
若是答應,鳳儀殿必然掀起風浪,她承受不起,摩里氏萬年家族,承受不起;更別說她的長姐更有將摩里氏擴大成為公族的大志,怎能毀在她一人的私心上,她要以何顏面面對長姐。
鳳翎王看穿她的心事,不可置否的變出藥物,這件事暫且就不提,他遲早都會把她所有的顧慮都打消,那時黎月也再無退路。“好了,給我看看你的傷,還疼吧?昨晚就該給你敷藥,可是用完了,這些是我昨晚重新調製的新藥。”
黎月搖頭,“不疼!”看著那兩瓶藥罐子,黎月心裡莫名的一陣酸澀,“王以後不要再這樣費心了,這些事,司命都能做。這些藥,可是要磨很久的!”
鳳翎王繃著臉,看她傷勢的樣子,面色很不好。總算她還有點良心,知道做這些藥不容易。
“傻瓜,比起她,你比惡人更惡!”
“我?何解?”
“低聲下氣的受欺凌可不是我水迷宮祭司的風範!甘心受委屈讓人心疼的,還不是更惡嗎?”
“黎兒、無能!”
“最好打得你再也不敢照鏡子,看你吃苦的勁多本事!”
黎月便不再吱聲,由著他生氣。
是夜,漫漫的長夜,星官無限的溫柔,傾瀉了一地的光華。
蒼釋副統領坐在河邊,遙望著一望無際的水光,慢慢的回憶著些什麼。
“釋哥哥、釋哥哥……”
他彷彿還看見那個咿呀學語的小童朝著他追來,笨笨的小丫頭,諾諾地喚著他的名字,待到追上他的長衫尾巴就揪住不放,愣要爬到他身上來要他抱抱耍賴的不肯下來,然後要抱她去市井買糖果,買糖餅,買糖人,一切帶點甜的,她總是很喜歡,捧著一支糖人在手中,融了化了還不捨得吃。
“不是饞嘴嗎,為何卻只看著不吃?”
她小小的臉蛋上就洋溢著可人的笑容,“這是釋哥哥給我買的,安兒捨不得吃!”
“吃吧,吃完下次再買。”
她卻倔強地說:“釋哥哥,會一直一直給安兒買糖吃嗎?”
“嗯,我是王的隨從,不會常在宮外走動,這個季節裡宮中在修整,我出來走走。你以後長大了,未必記得我,”
她將糖人握得緊緊的,“不會的,釋哥哥與我有緣!”
“小丫頭,你會未卜先知呢?”
“嗯!”誰知道安雅竟然真的伸出她小小肉肉的小手,“看!”
他低頭看一眼她伸出來的小胳膊,一個小小的字在她的掌心閃爍出光芒,“不成想,你竟是巫族後人!難怪你會長在這河畔與凡間的邊境!”他好笑的看著她,“眼拙了,沒瞧出來你不是個普通凡人!”
“阿孃說過,等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