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蹭了半晌,光溜溜的身子,那衣架子少說也是兩步遠的地方,她真的拉不下臉從被子裡起身去拿。
她小聲的喚了一聲:“王。”
“黎兒,”他頭也不抬的看著手中的書簡,語氣平和得像是平日裡與自己敘話時的平靜:“昨夜我倆已然肌膚相親,此刻你想耍賴,也否認不了,你昨夜輕薄我的事實!”
“我、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是否有待……”
“如何?難道需要本王再與你清醒的、重複一遍昨夜你我發生的一幕幕?”他抬眼望進一雙紫色的眼眸裡,似笑非笑,明亮如海的眼瞳深邃迷離:“你誘我再心亂一回,我倒是不介意的;修行造業,雙修也不失為一條捷徑!只是……本王寵幸你一夜,你還受得住嗎!”
雙修!寵幸!
摩裡黎月驚得嘴巴都張得可以裝下一個雞蛋,臉上掛不住,煞白煞白的怔住。即使再笨,鳳翎王這麼露骨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還能有什麼辯駁之詞;昨夜自己醉酒,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此刻翻賬,也是討不著好處,何況自己輕薄了整個冥海最最尊貴的男人,這、算起來,也不算是自己吃虧啊!
可,面前這個笑容可親,說話的時候眼神,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的男人,真的是那個無情無慾,脾氣臭吭吭的鳳翎王嗎?
難以置信!
恍然初醒,一夜大夢!
“你不想起來,是想再多睡一會兒?若是想睡,也該起來,吃些東西再歇下。”他與黎月的距離並不遠,說話的時候,每一個字都不輕不重的落在她的心上,如敲擊在她心上般的力量,一下一下,都令她心跳節拍亂了!
她漲紅了臉,可是覺得自己這臉丟大了,也挽不回來啊,昨夜的一夜風流賬,怎能與他算得清。摩裡黎月,你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天上地下,你去惹誰不好,偏生要去招惹這隻“很難搞”的老鳳凰!
黎月懊惱地用力打著自己的腦袋,果然酒精誤事,這下可好,闖禍了!
她悄悄咪咪的從被窩裡偷眼瞟著那邊的神尊,心中懺悔又懊惱,想來昨夜真的是太放肆了!
“我……”她咬咬牙:“黎兒對王不敬,是黎兒該死!”
他忽然放下手中的書簡,偏過頭看著她:“你昨夜,喚著本王的名諱,可是叫的很順口。”他忽然勾起嘴角:“以後本王就特允你,喚我的名諱,嗯?”
“名、諱!”她睜大眼,自己竟然這麼放肆?
鳳翎王悠然一笑,起身,走到他的床榻前,眼光一直都跟隨著她。見他忽然走近,摩裡黎月倏地躲進了被窩裡。
感覺到頭頂上有一隻手壓住被子,她秉著氣,大氣都不敢出了。
“黎兒。”
悶著被子確實很難受,黎月一點點拉低被子探出頭,還未來得及開口。鳳翎王的臉已經近在咫尺,他的眉眼這樣清晰,輪廓分明,望著自己的眼瞳依舊亮如星辰:“黎兒!”
她的心臟砰!砰!砰!跳得好快!
“你……”
言語都淹沒在鳳翎王與摩裡黎月貼合的唇齒之間,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承受他的親暱,索取。她被忽如其來的深吻嚇得呆住,他的眉眼這樣好看,氣息這樣熟悉,比起昨夜的纏綿,她的記憶如潮水般鋪天蓋地,他們濃烈的糾纏了一夜,她怎會毫無記憶,只是她害怕,那是不是一個夢而已,她喜歡的這個男子,有這一日,不再是痴心妄想,愛慕自己,寵愛自己,心裡眼裡都是她。
黎月乖巧的任他吻得更深,更重,唇齒相依,空氣中發酵的情愫,鳳翎王很滿意她柔順的樣子;鳳翎王一隻手握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對著自己的唇畔,“噓!”他好笑地用鼻子蹭一下黎月的鼻翼,臉頰,滑過她的耳畔,“黎兒,你知不知道,本王很是欣喜,所以不要解釋,也不要掩蓋,昨夜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可是黎兒這樣、身為大祭司,竟然惑亂君主,我!我……”她想到了摩里氏一族的時候,總也忍不住害怕到心底都在發顫,忍不住就紅了眼眶。
他好笑的將她拉進懷中,將自己身上的長袍脫下來,給她披上,她此刻身上光溜溜的,若是不將她“包起來”,再引一場春夢,她這個瘦弱的個子,可承受不了自己這樣折騰了,他一手攬住她,一手順著她的銀髮,一下一下地順著她的長髮。這一夜,黎月本來直過肩的銀髮,竟然已經長到了腰際,靈力長進很快。他心想,許是受了自己的靈氣滋養。
鳳翎王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說:“不要怕,有我在!”
她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