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謝謝星爺。”
“你家這頭狼崽子,”雎羽上神接過話茬:“我看它,也是知道自己大難將近,昨日那一戰,回來的路上我便覺得它連氣息都變弱,且連呼吸之間都是極其折磨,它的傷深入肺腑,抽搐之間呼吸微弱,氣息不穩。”
黎月的五指握成小拳頭,手背筋脈指骨凸顯,“你是說……”
“本君許多年沒有給誰人看過診,你若不信也可問問魔醫,是否如本君所言。”
宮瀨點頭,“上神所言,正是雪狼如今的情況!”
“小娃娃,你也別太難過,你那頭狼崽子本就是隻不定性的兇獸,狼性如同本性,本性難移,你即使能將它馴化,也難保他日雪狼不會再反噬,再造殺業。如此讓它安然的離去,也算是功德一件,說不定還反而解脫。”
摩裡黎月望向鳳翎王:“王……”
他點頭:“嗯。”
知道這麼惡劣的訊息,摩裡黎月再也坐不住了。
“小娃娃,你還小,這世間,萬物生靈講求緣份,你與它主僕緣份了了,便要放開它,讓它解脫,困住它苟延殘喘,那身傷卻是折磨它,吸氣閉氣牽動它的肺腑,都是如萬蟻啃咬。”
鳳翎王看著黎月的眼睛,平靜的拍一拍她的肩膀:“雎羽所說的,也是本王要同你說的。”
摩裡黎月站起來,對著他們作個揖,默然的退出去。
“哎,你家小娃娃莫不是要躲回去哭鼻子了吧?”
“她是在怪本王沒有早告訴她!”
“神官大人還小,未經歷過這些生死的大事。”櫚木星爺看著她傷心的背影,說道:“王縱然先告訴了她,也不能逆天給雪狼改運,否則反噬的,就不單單是雪狼了。若是她知道這些,也就不會怨怪了。”
“多一筆少一筆,隨她吧。”
“喲!捨得呢!”雎羽上神端起茶杯,恣意的湊到鼻尖,抿一口,集有紅茶的濃香,又有青茶的清芬,回甘齒頰留香:“好茶好茶!”
“既然二位已然對皇葉大人的傷勢有所決斷,婆子就先告辭了。”
鳳翎王頷首:“嗯。”
雎羽上神也朝她揖手:“辛苦辛苦!”
宮瀨便起身告退。
“哎鳳翎,你家小娃娃這麼疼惜狼崽子,若是它沒了,那小娃娃不得哭個三天方休?”
“小孩子,愛哭鼻子也是常事。”
“那頭角龍如今握在天君手中也是沒有用,還不如就去討來給小娃娃做個新寵,讓她玩個一年半載,也許就換個坐騎;那頭龍我看過,確是頭好坐騎;與本君的白龍比雖然遜色,但是給一個凡人,”他看一眼櫚木星爺,差點脫口將黎月是女子的話頭說出來:“給小娃娃出門當個坐騎,比御劍來得更自在些,也不必總是耗著自己的精神!”
鳳翎王自然知道天君老兒現在將角龍捉走了,犯了重罪想必也要讓它吃些苦頭以示懲戒,等它化龍之時,受天刑都不在話下,那時他們再去要回這頭角龍,才是個好時機。
“昨日不是才說給皇葉當坐騎,你回頭就給了黎兒,未免有些偏頗?”
“哎,我們家那孩子自己都會騰雲御劍,翅膀長開就能飛了,現在化不了人形,要一頭龍當坐騎著實浪費了些!”
“你是說,你張開翅膀就能飛,又能騰雲御劍,還偏生佔著一頭白龍給自己奴役,也是浪費?”
雎羽上神眨巴眼睛:“嘿,我是在給你家小娃娃找個伴,你就不能少損我兩句?”
鳳翎王面露微笑,遠遠的望著殿外的某一處,目光幽遠,彷彿穿透了重重宮牆,穿越到更遠更遠的地方,看到一樹一樹的海棠花盛開:“嗯,我家孩子,有我就夠了。”
“嘚瑟吧,心疼著呢,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