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氣裡,那股子若隱若現的腥味,像極了他曾經在地幽聞過的味道。
可他身在此地是巫族,是不可能存在那樣的味道的。
那個人背過身面對著皇葉,一件件脫下他的衣裳,他緩緩卸下的穿戴露出精壯的肌肉,他的後背上,被燙傷的舊疤爬滿了後背。
皇葉有些意外,此人看起來受過很嚴酷的厲刑,那些疤七零八落地從肩膀一直蔓延到腰線下,醜陋不堪。
這樣的傷疤,想必受刑的時候,是痛到了骨髓。
但是這些傷疤七零八落,沒有規則,交叉相加,就像是新傷舊傷在交替著。這些傷疤都在昭示著它的主人受過不止一次的傷害,像罪證,控訴著他曾經受過的罪。
他早已嘗過地獄的滋味,又何妨害怕什麼懲罰。
“你發生過什麼?是誰這樣對你?”
“我曾是最好的獵手!可是最後這些技法,變成了加施在我身上的報復!你說懲罰?我何懼報應,何懼因果!神明不公的人間,就是地獄!”
“冥海有嚴明的制度,你從未向神明祈求過,又何以控訴他的不公!”
他撿起衣服,無所謂的隨意往身上套上:“大人活得如此純善,真叫人又羨慕又嫉恨!若非求告無門,這世上多少事,都是小事、平常事!”
他想必曾經尋求過幫助,但是不知出於誰的阻撓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