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擊!”
李嚴一聲大喝,急忙率領著兩千騎兵支援前軍。
他萬萬也沒想到,還沒和對方的騎兵接觸自己就損失了一千多人。
戰局從一開始就脫離了他的掌控。
李嚴知道,自己若還按兵不動,剩下這些步軍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就會被虎嘯營吃掉。
額頭上微微冒汗,李嚴身先士卒鼓舞士氣。
“殺!”
漢軍的兩千騎兵奔跑了起來。
虎嘯營的速度快如飛鳥,很快就到了眼前。他們沒有直衝李嚴的戰陣,而是在盾牆面前分流開來,從直線的“I”字型變成了“V”字型。
這是騎兵在絕對的優勢下才會對敵人採用的陣型。
這是要包圍消滅他們!
李嚴握槍的手青筋暴起,心中倍感恥辱,急忙下令騎兵分成兩股迎擊虎嘯營。
這樣一來,漢軍的步兵和騎兵就形成了一個“拳頭”。
不,應該說是一個銳利的箭頭!李嚴要把虎嘯營伸來的那張不知天高地厚的“布”給捅破。
面對迎面撲來的漢軍騎兵,虎嘯營猶有閒暇地拿出手弩對盾牆兩側的漢軍進行了一番射擊。
剛要配合騎兵迎擊的漢軍步兵被嚇了一跳,連忙把頭縮到了堅實的塔盾後面。
這時,虎嘯營最前頭的重騎兵和漢軍的騎兵開始碰撞在了一起。
荊州久不經戰事,軍隊裡也只有輕騎兵。
誰都知道重騎兵比輕騎兵強,但到底強到什麼程度?
虎嘯營很快就給李嚴上了一課。
宛如一群大象碾壓一支狼群,漢軍騎兵頃刻間被殺得人仰馬翻。
李嚴很吃驚,開戰之前他甚至考慮過了2:1的傷亡來換掉虎嘯營,但他依然沒想到戰場上竟會是一面倒的場景。
更讓李嚴害怕的是騎兵的失利動搖了士兵們的信心,步兵中開始有人往後逃了。
黃祖那張蒼白的臉浮現在眼前,李嚴終於也感受到了黃祖一談到虎嘯營就湧現在臉上的絕望。
要逃麼?
不,不能逃!
李嚴咬緊牙關,他不是世家出身,而是憑實力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
在荊州,多少人窺視著他今天這個位置。若再失敗一次,這個位置定然保不住了,那時他李嚴還有什麼?
面目變得猙獰,李嚴大吼道。
“食君俸祿,就要為主公用命,誰再敢後退半步,就地格殺!”
逃跑計程車兵止住了腳步,但李嚴感到一雙眼睛盯上了他。
“周泰在此,敵將可敢一戰?”
李嚴的目光瞬間聚焦到一個飛奔而來的身影之上,他舔舔嘴唇,或許這是唯一的轉機!
······
“撤兵?”
在攻打北門的前線,幾個大統領互相看了幾眼,都有些不甘心。其中一個不是文聘直系下屬的大統領站出來問道。
“文將軍,眼下北門已破,若現在撤軍實在可惜!這真的是大將軍的意思嗎?”
狗屁的北門已破!
都破了一個晚上了,進去多少死多少。
在北門倒下將士,屍體都積成了一道半米高的門檻了!
文聘黑著一張臉。
除了虎嘯營的到來,久攻不下也同樣是文聘希望蔡瑁撤軍的理由。昨晚沒能打下北門,他就已經預感到了,江夏城八成是拿不回來了。
如果說久攻不下只是讓文聘萌生了撤退的念想,那虎嘯營的到來就讓這個念頭變成了一種必然。
撤退的命令當然也不是蔡瑁下達的,因為文聘知道,軍情如火。若等虎嘯營擊敗李嚴再準備撤軍,那時恐怕誰也走不了了!
“我再說一次,立刻撤兵!”
見文聘沒有正面回答,發問的那個大統領狐疑地看了文聘一眼,抱拳道。
“文將軍,事關重大。末將還需要派人去大帳請示一下才能遵從命令。”
一道寒光掠過,一把劍架到這個大統領脖子上。
文聘的眼神像極一隻吃人的野獸,他的口中只冒出森然寒氣。
“我最後說一次,立刻撤兵!有什麼事,我負責!”
鋒利的堅韌抵著喉嚨,一滴冷汗從額頭劃到下巴,那名大統領動都不敢動一下,急忙道。
“是是是!全憑文將軍吩咐!”
······
縱馬賓士在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