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東都要抖三抖。”
“陳家則是書香世家,在士林中享有極大聲望。將軍掌控江東也有一個月有餘了,恐怕將軍現在最緊迫的不是缺錢缺糧,而是許多地方官掛印而去,或稱病在家,導致了地方政令不暢,使將軍現在正處於無人可用的尷尬境地。這時,若陳公肯為將軍說一句話,將軍的難題立刻迎刃而解。”
孫策登時眼睛一亮,大喜道:“那我明天就去拜訪這個陳家。”
“事情若是這麼簡單,當初和將軍初次見面時,我就告訴將軍了。”
張紘搖搖頭,見孫策楞在那裡,一旁的季書和周瑜倒饒有興致地等著他解惑,他喝了一杯酒接著道。
“陳公人品是好的,但為人有些頑固。當年,孫侯私藏玉璽,背盟而走,訊息傳回江東,這可極大惹惱了陳公,陳公認為孫侯此舉違背道義,對孫侯那是口誅筆伐。現在對將軍您,那也是沒有絲毫好感。”
哼!
當時,因為弟弟孫權的話,孫策雖然也對父親帶走玉璽的結果有過擔憂,但他絲毫不覺得父親在道義做錯了。
難道留給那些豺狼就是對的?
孫策別過頭去,決定不去理會那個陳家的腐儒。
季書和周瑜見狀,不由心中一嘆,雖然知道說服陳家支援是最有效的辦法,但孫策的脾氣可沒好到別人說自己父親的壞話,還用臉貼過去。
“郝家主剛才已經給你們引見過了。至於郝家,則從事販馬的行當,在江東也只有郝家能弄到北方良馬。這其中的重要性想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季書和周瑜一驚,聽完不由歎服,諸多世家,各種亂象,他們理了一個月都沒有理清的事,到了張紘這裡,立刻去繁就簡,讓江東局面明朗起來,以後如何行動也有了些頭緒。
難怪劉繇雖然沒有得到二張的效忠,卻對二人推崇備至。孫策微微一躬,以表謝意,心中更堅定了招攬二張的決心。
隨後,眾人撇開那些話題,閒聊了起來,開始享受這次聚會。
隱約可以聞到桂花的清香,沁人心鼻。
桌上擺了不少果盤,自然少不了酒,季書輕輕抿了一口,唇齒留香,即使他這種不懂酒的人,也不由心想這就是好酒吧。
“樂會要開始了!”坐在一旁的張昭舉杯向季書示意了一下。
果不其然,張昭話音剛落。便有一名貌美的女子抱著琵琶登上了舞臺。
少女略微施禮,便彈起了琵琶,頃刻間林子便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叮叮咚咚的迴響,好像鳥兒在鳴叫,好像蟬兒在輕吟,又好像珍珠落在盤中的輕響。
眾人陶醉其中,直到一曲終了,才響起熱烈的掌聲。
季書很喜歡音樂,卻是現代的流行曲,而這種古樂給他一種清新的體感,雖然沒有歌詞,卻空靈悅耳,不以語言動人心,只用韻律扣心絃。
“這是蔡家的小女兒,蔡玉。蔡姑娘人長的美,一手琵琶也是小有名氣,你不知道,其實蔡姑娘還有一手好廚藝,包你吃過之後就想娶她進門。怎麼樣?是不是很心動?你看那邊,就是剛才向周瑜敬酒的那個蔡珏,就是蔡玉的兄長,你們可以多親近親近。”張昭斜著身子附耳說道。
季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和月英的事還沒著落呢,你就教唆我沾花惹草,我要真敢這樣,月英可要撕碎我的。”
張昭挑挑眉毛,饒有深意的笑道:“你負了月英姑娘,我這不才有機會嗎?”
聽到張昭的挑釁,季書卻半點沒有緊張,反而咧嘴笑出聲來。
雖然才見過兩面,季書不知為何卻覺得和張昭很是投緣,知道他是開起玩笑,作弄自己取樂罷了。
“有本事,你就試試!”季書挑釁道。
張昭“哼”了一聲,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你知道今年最有機會奪冠的是誰嗎?”
“哦?”已經有內幕訊息了嗎,季書不禁被張昭的話題吸引,“說說看,哪家的女子最有希望奪得花冠?”
張昭一邊搖頭,一邊哼哼了兩聲,就是不答。
回答季書的是張紘:“今年奪冠最熱門的,可不是世家的女子,而是個風月女子,藝名叫做紅娘。”
“切”張昭瞪了自己兄長一眼,也不再遮遮掩掩,“紅娘才出道半年,不過彈得一手好琴,曲子又唱的美,讓無數風流才子流連忘返。這樂會雖然肯定還是要比過再說的,可私底下,但凡聽過紅娘彈奏計程車子都斷言,今年的花冠非紅娘莫屬了!紅娘技藝之高,由此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