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貼著臉,對張任說道。
“呵呵,你當成都怎麼陷落的?羽林軍深入蜀地,先後攻破各地守軍、劉璝的邊軍、秦國入侵的兵馬,加起來有五六萬人吧。你以為是我和法正開啟城門,讓楚軍入城的?”
“錯了!”
“哈哈哈,是你的大王第一個提出了投降的。哈哈哈,哎喲,笑死我了。”
張任面如死灰,手中的佩劍跌落到地上,他坐下來,口中只是喃喃道。
不可能。
張任想說,一定是法正使了什麼詭計,但聽到這裡,他又感覺一切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張松冷冷地看著張任說道。
“沒什麼不可能。劉章沒了掌控他人生死的權利,內裡也就是個慫貨。”
“從劍關到成都,從成都到江州,大半的蜀地都已經在羽林軍的掌控中了。東境只剩下一個永安城,張任,讓將士們投降吧。蜀國亡了。”
蜀國亡了?
永安城的一萬多將士竟然是最後的蜀軍了?
張任茫然地抬頭,他看到嚴顏和身邊的親衛眼中只剩下頹然。
他忽然有些心灰意懶,他所效忠的蜀王,他所效忠的蜀國,都沒了。
“嚴顏將軍,之後就由你帶領永安軍投降吧。”
嚴顏一愣,張松卻反應過來了,上前抓住張任的胳膊道。
“別做傻事。劉章已降,他不值得你為他效死!”
張任胳膊一甩就把張松甩到了地上,張任真要殺他,一隻手都夠了。張任沒有看張松,只是澹澹地對門口的親衛說道。
“把使者大人先捆起來,等一個時辰後再讓他宣讀王上的旨意。傳我命令,集結衛隊。”
聞言,門口的親衛根本沒有猶豫,兩人上前捆住張松,一人領命離去。
“張任,你要違抗蜀王的旨意嗎?張任!”
“閉嘴!你現在是楚王的使者!好好待在這裡,做好你最後的蜀王使者該乾的事。”
張任只回頭看了嚴顏一眼。
“嚴叔,剩下的就麻煩你了。”
“上將軍何不歸降?王上也已經降了。不值得啊。”
看著一臉悲痛的嚴顏,張任只是轉過身澹澹地道。
“他既已降,那就不是蜀王。蜀國沒了,那我也要讓楚人看看,我蜀人的風骨。”
“張任,你為何如此固執!”
“張任!該死,嚴將軍,你為何不攔住他!”
在張松的一聲聲叫罵中,張任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