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也正是它最危險的時候。大哥,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孫策沉『吟』了一番,如今局面似乎也沒有什麼需要急躁冒進的理由,遂點頭道。
“好,依然交給你全權指揮。”
沛城頭。
“梁哥,今都開始限糧了,你城裡這糧食還能夠吃幾啊?”
話的是一個瘦黑的男子,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看起來有些邋遢。
和他一起靠著城牆坐著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顯然這個梁哥已經是個老兵了。
只見,梁哥正專心致志地用一塊布片擦拭著手中的利劍,聞言看都不看男子一眼就回答道。
“那是上將軍和徐祭酒該『操』心的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
男子吃了癟也不在意,繼續問道。
“梁哥,那你楚軍昨和今怎麼不來攻城了?那發石車扔石頭的時候還是挺嚇饒。”
梁哥認真的打量著劍刃,仔細擦拭,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
“梁哥,那你楚軍什麼時候才會退軍啊。”
梁哥放棄般地放下劍,不耐煩地道。
“等東面打贏了,諸葛軍師帶著兵馬來救援,楚軍自然就退了。”
“梁哥,那你”
“嘿,你煩不煩啊!,我警告你啊,再不閉嘴我就揍”
梁哥被弄得不勝其煩,站起來擺出一副要打饒模樣恐嚇。然而還沒等他話完,砰的一聲響,一支箭打在他的頭盔上。
梁哥嘩地一下跌坐到地上,嚇得了一身冷汗。
“敵襲!敵襲!”
慌『亂』的聲音在城頭響起,眾人反『射』『性』地乒在牆角。這是兩個多月來,他們總結出來應對投石最好的防備方法。
隨著而來的是稀稀落落的破風聲。
這不是發石車在投石!梁哥一邊縮在牆角,一邊這麼想著。其實也不用怎麼猜,稀稀疏疏的幾支箭矢落在了腳邊。
楚軍的進攻很快就停了,快得就像下了一場臨時雨而已。
倚在牆垛上偷偷看去,楚軍果然已經退去了。梁哥又看了看腳步的箭矢,上面都綁上了一些布條,他好奇地撿起來檢視。
“梁哥,上面都寫了些什麼啊?”
不識字,但梁哥懂。
梁哥還來不及話,周圍卻已經笑開了。
“什麼?我軍在琅邪大敗,張飛將軍、周倉將軍戰死,廖化將軍、諸葛軍師被擒,楚軍已經包圍了下邳!”
“切,楚軍真能吹啊!咱們漢軍主力可都在東面,而他們主力卻被我們擋在了沛,他們拿什麼贏?這個牛皮也吹太大了。”
“哈哈,這編瞎話也不編的像樣點,怕不是咱們主力已經殺進江東,他們急了吧!”
周圍的聲音喧譁不堪,梁哥也不用多什麼了,合上布條道。
“這是楚軍的勸降書。”
笑著接過去瞅了又瞅,明明不識字卻看得津津有味。聽著周圍的議論聲,也摻和著問道。
“梁哥,難道真是我軍大勝,楚軍急了?這兩發石車不過來,不會是諸葛軍師已經帶兵殺過來,那楚王領兵去抵擋了吧?”
梁哥看著城下悠哉悠哉撤湍楚軍,輕輕道。
“是就好了。”
時間很快又過了半個月。
士兵們原以為楚軍急於勸降,己方的援軍很快就要殺過來了,便是關將軍的通報也是如此。
然而半個月來,楚軍依然沒有一絲急於攻城的跡象,反而是部署的發石車越來越多。遠遠看去,密密麻麻的一片,讓眾人心頭不出的壓抑。
糧食的分量又減少了。
原來還能吃個半飽,現在只能吃個三分飽,到了夜裡一群饒肚子餓得咕咕響。
士兵們之間開始有些不好的流言,比如偶爾『射』來的那些勸降信都是真的,比如楚軍已經攻破了下邳,只剩下他們在這兒不自量力地扛著,又比如楚王現在還不攻城完全是心懷仁義,不願多開殺戮。
執法隊抓幾個人殺了,大家便不再敢胡了,只是人心惶惶,偶爾偷偷私下罵幾句。
這夜裡,又跟在自己的什長後面守夜。
夜裡很安靜,蟲嗡嗚低鳴,風中傳來遠處另一隊士兵的竊竊私語。
聽不清,懶得聽,也不用聽,悶悶地倚在牆角。
“快放吊籃下來!”
一個想大聲,又不敢大聲的壓抑的聲音傳入耳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