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並不反抗,由他親吻著自己。 明天何去何從未可知,此刻她也想放縱自己,跟著自己的心走一遭。 她摟住他的脖頸,回應著他的吻。 而她的回應也給了他莫大的鼓勵,他不再只是試探,而是開始用力碾壓,吮吸,瘋狂掠奪她的呼吸。 阮棠的唇被他吸得發麻,但可能是因為今晚發生的一切,讓她變得有些不管不顧,她有模學樣,像他對她那般。 楚穆哪裡經得住她這樣的瘋狂,身體裡壓抑已久的火苗,此刻已經忍不住要噴薄而出了。 他將人抱住,壓倒在榻上。 兩人的唇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彼此,彷彿都有種,想要溺死在對方懷中的感覺。 良久後,楚穆才依依不捨,放開她唇。 得以呼吸,兩人抵著額,急急地喘息著。 阮棠那雙水潤潤的眸子裡,此刻有些迷離,眼尾還有點泛紅,模樣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楚穆的視線下移,再度落在那唇上。 此刻她的唇已然被他親得紅腫了,可他還是想要。 他這般想,也這般做了,阮棠的呼吸再次被他掠奪。 而這一次他也不止只有親吻,他的手也開始不安分,沒多一會兒,她那薄薄的中衣在他手中翻飛,不一會兒便全都丟到了榻下的地毯上。 當她身上只剩下一抹粉紅,誘人的肚兜的時候,阮棠才羞得轉了頭,移開視線。 雖兩人不是頭一回了,可是畢竟時隔多年,再度被他這樣赤裸裸地盯著,她終還是受不住害羞。 楚穆很珍惜兩人重逢的第一次,所以並不著急。 他的唇在她唇角親了一下,而後移到她修長白皙的天鵝頸上,之後是性感的鎖骨,再到圓潤光滑的肩膀。 他每一步都極慢,仿若是賞析一件藝術品,而阮棠只能在他的唇下微微顫抖。 楚穆的手也慢慢滑至她的後脖,遊刃有餘地將那兩根細細的繩子拉開。 粉色薄佈施施然而落。 這一夜,是個不眠夜,也是他們瘋狂的一夜。 她輕哼著,一聲聲地喚,喚了一夜‘殿下’。 窗外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與室內的輕吟交織在一起,竟異常美妙。 不知過了多久,楚穆才停了下來。 但他卻緊緊地摟著她,捨不得起身。 “殿下,你出去……我要去洗洗。” 楚穆笑笑不語,翻身下床,而後抱起她。 她的寢室有浴間,第一晚來這裡,他便知曉了。 他抱著直接去了浴間,只是沒想到,她的浴間竟同他以往的浴室都不同。 阮棠見他看著浴室的裝置露出疑惑的表情,只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楚穆實在是不懂她這裡怎麼弄,所以只好將她放下。 許是兩人許久都未有過情事,他一時控制不住折騰得她太狠了,她腳剛著地,便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差點就摔倒了,還好楚穆及時摟住她的腰肢。 肌膚相依,阮棠再度紅了臉。 而楚穆,身子再次有了反應。 阮棠垂眸看了‘他’一眼,臉更紅了。 她只好拉開他的手,扶著牆,走到她自制的淋浴下面。 噴頭她是用葫蘆瓢紮了小孔代替,水管則是用竹子,一根是連同外面的熱水池,一根是連冷水池,只要將竹管裡的塞子拔掉,水就會進來。 熱水管的口比較大點,冷水管的口小些,那邊匯在一起的水便剛好熱乎乎的,不冷也不燙,淋浴也舒服衛生。 楚穆一直看著阮棠操作,但水出來之後,熱氣升騰,他的注意力就只在阮棠身上了。 他一步步走過去,直接便從背後貼上阮棠。 阮棠並不抗拒他,許是準備放縱自己一次,她也默許,甚至開始迎合他。 兩人折騰了足足一整夜,各種式樣,各個地方,都留下了兩人的痕跡,才饜足。 翌日。 阮棠醒來的時候,楚穆已然不在了。 她有些恍惚,又有些茫然,之後是失落。 昨晚有多瘋狂,那麼現在就有多難過。 阮棠起身收拾了一番之後,才出門。 意外的是,今日楚穆沒有等在府門外,她還想著,找他聊一聊。 之後,一連幾天,都沒有再見到他的身影了,連夜晚的時候,他都沒有再出現。 阮棠失落的同時,又暗暗地安慰自己。 許是他也知曉了自己的為難,所以選擇離開,不讓她難做。 這本就是她想要的結局,可現在他突然離開了,她卻有些無從適應。 除了她,還有阮甜甜,幾天見不到楚穆,也不大開心。 但孩子終歸是孩子,時間長一點了,便慢慢地釋然了。 反倒是她,茶飯不思,大半個月,瘦了整整一圈。 不過沒多久,她也就沒了時間去再想她和楚穆的事了。 因為榆城突然湧入了大量的流民,她這才知,原來是和大月國的戰爭打起來了。 住在邊境地區的百姓都因戰爭流離失所,不得已才全都湧入榆城。 阮棠向來都會接濟貧民,現在這種情況,她更是義不容辭,很快便帶著人,搭起了粥棚,開始施粥。 可她的力量到底有限,官府又不願出面,其他的商人,都趨利避害,很多都變賣了鋪面,開始轉移地方。 阮棠也能理解,邊城一旦失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