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巧綠被五花大綁,嘴裡還被塞了布巾。 阮棠無奈上前將巧綠嘴裡的布巾拿掉,才開始給她解身上的繩索。 邊解邊問道:“怎麼回事?” 巧綠委屈道:“姑娘她不願睡午覺,綁了奴婢,就跑了。” “是不是和青峰一起?” 巧綠猶豫著,還是點點頭。 她就知道,若是她一個三歲多的小丫頭,哪有那個能耐綁巧綠? 還不是青峰從旁協助。 她想著讓阮甜甜有點女孩子樣,才讓巧綠跟著,也能督促她學好。 卻不想,這青峰,真是天天跟她作對,以前都沒發現他這麼叛逆。 “有沒有說要去哪裡?” 巧綠搖搖頭,“姑娘不想讓我知曉。” “好了,你也別委屈了,等她回來我再收拾她,你下去做別的事吧。” 巧綠點點頭,從床上下來,退出了房間。 阮棠在巧綠走了之後,輕嘆了一聲,也才離開阮甜甜的房間。 青峰帶著她,阮棠倒是不擔心,就在家等著便行了。 她轉身去了阮斐然的房裡。 今天很反常,阮斐然竟也沒有睡午覺。 阮棠進去的時候,他匆忙地拿東西去蓋桌面上的宣紙。 “然然,你幹嘛呢?” “沒幹嘛,孃親。”他說著,臉上也露出慌亂的神情。 “是嗎?那你藏什麼?” 阮斐然平時都很聽話的,很少會見他出現這麼慌張的表情。 “給孃親看看?”阮棠走到他旁邊,直接伸手就去翻被他蓋住的宣紙。 一拿出來,發現上面是抄錄的四書五經,只是那字寫得歪歪扭扭,一點都不像是他寫出來的。 阮斐然是有些聰明和天賦在身上的,自從請了教書先生教他寫字之後,他的字便越寫越好了,連她都自愧不如。 現下這些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不是他平時的水平。 “你幫阮甜甜抄的?”阮棠一猜就知。 阮斐然低下頭,一副認錯的模樣。 “你就慣著她吧,你青峰舅舅這般,你也這般,以後她便不知天高地厚。” “妹妹還小……” “她同你一般大。”阮棠沒好氣。 一個這麼老成,一個又那麼搗蛋。 若不是她生的,她都不相信是一母同胞。 “妹妹不喜歡寫字,孃親就別逼她了,她喜歡玩便讓她玩唄,反正她現在還小,再大些再識字寫字也不遲。” “可你也小啊,怎地你又這般?” “然然是喜歡,喜歡便不覺得枯燥,妹妹不喜歡,自然靜不下心來做,也不喜歡學,孃親不能一概而論,要因材施教,莫要死板刻意了,這樣不但孃親氣壞身子,妹妹也埋怨孃親管得太嚴,於你們二人,並無好處。” 阮斐然開始一副大人說教的模樣,阮棠也無法反駁他。 只好輕嘆一口氣,“你兩個啊,一個是來報恩的,一個是來報仇的。” “孃親就別愁了,稍後青峰舅舅便會將人帶回來了。” “所以,你是知道他們要出去的?” 阮斐然彎唇笑笑。 阮棠終是無奈:“你也別抄了,去睡一下午覺吧,平時睡慣了,不睡下午夫子來上課時,會沒精神的。” “好,孃親,然然現在就去睡。” 說著,阮斐然馬上便走到床邊,脫鞋,放整齊,才慢慢掀開被子的一角,人躺了進去,而後將被子整齊地蓋在身上,人也睡得筆直。 阮棠見怪不怪了,阮斐然就是這樣,什麼都很講究。 她也曾試圖讓他不要這般刻板,但阮斐然就是改不了。 最後阮棠也就由著他了。 只是有的時候,她很想不明白,明明是雙胞胎,兩人是處處相反,一個有潔癖,一個又不講究。 阮斐然的房間,永遠都是乾淨整潔的,阮甜甜的房間,若不是有婢女收拾,估計都要成豬窩了。 阮棠出了阮斐然的房間,一直在家等到天黑了下來,青峰才帶著阮甜甜偷偷地從阮甜甜房間那處的圍牆上爬進來。 只是當他們看到坐在阮甜甜房間門口的阮棠時,兩人都一怔。 “阮甜甜,好玩嗎?”阮棠板著臉看著她。 阮甜甜害怕地拉了拉青峰的手,想讓他幫自己解釋下。 但青峰卻丟下一句,“小甜甜,舅舅困了,先回房睡了。” 之後便再次翻牆走了。 阮甜甜瞪著他走掉的背影,氣得牙癢癢。 嘴裡也嘀咕著:“不講義氣。” 阮棠看著落單的阮甜甜,再度開口,“現在沒人幫你了,你跟老孃說說,你今天都幹嘛去了?” 阮棠的嗓音清甜,但是阮甜甜卻在裡面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連忙上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孃親,甜甜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 “哦,沒有下次了。” “那錯在哪?” “我不該和青峰舅舅偷偷跑出去。” “還有呢?” “我不該吃了桂花糕沒給孃親帶。” “嗯哼!”阮棠清了清嗓子,臉上露出幾分不自然。“這不是重點。” “那我不該吃了醬肘子也不給孃親帶,還有滷雞爪,還有豆腐腦,還有糖葫蘆,我……” “這也不是重點?” “那什麼才是重點?這些不都是孃親平時愛吃的嗎?我還看見孃親偷偷吃呢。” “你……你這孩子……”她是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