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一臉狐疑的看著她,“你作畫,還需本王脫衣?” 阮棠彎唇一笑,“我的畫,跟你畫的可不一樣,更加生動逼真,你想不想要?想要就趕緊的。” 阮棠說著,直接便上前去扒楚穆的衣服。 但她才把他的衣襟拉開一點,楚穆就握住她的手。 “棠棠……這樣好嗎?”他的聲音有些喑啞。 阮棠抓著他衣服的手頓了下,抬眸看向他。 只見他黑眸晦暗不明,有些曖昧的情緒在眸子裡湧動。 阮棠沒好氣道:“殿下你想什麼呢?這是藝術創作,別歪想,好好聽我的。” 不給楚穆任何拒絕的機會,阮棠直接將他的衣服從上面褪下來,退到腰間處,就這樣用腰帶將其束縛在腰間上。 “你站好了,我看下該讓你擺個什麼姿勢。” 說著,阮棠退開幾步,摸著下巴,上下地打量了一番楚穆。 楚穆身材管理一直都很好,身上的肌肉常年都是硬邦邦的,且線條分明。 加上他身姿挺拔,寬肩窄腰,這樣一站在那,就是一個特別標準的人體模特。 若是放在她那個時代,這樣的模特放在畫室,絕對會讓那些美術生為之尖叫的。 只是這個時代保守,加上她也擔心他以後自己好色,不然她都想剝光他,給他來個人體寫實。 阮棠圍著他轉了一圈,又環顧了書房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在書案一旁的一個花瓶上。 她將那花瓶拿了過來,塞到楚穆的懷裡,然後讓他雙手擺著,直接右胸前。 阮棠又退開幾步,看了一下,點了點頭,“有一點那個意思了。” 弄好楚穆之後,阮棠又找來了一個木托盤,用背面當做畫板,才將幾張宣紙疊加在一起,放在畫板上。 她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楚穆面前不遠處。 “殿下,可能需要你保持下這個姿勢,當然,要是累了,可以告訴我,稍稍休息下。” 說完,便沒再理會楚穆,開始看他一眼,在紙上刷刷地畫了幾下,又抬頭看了一眼,又刷刷地畫了幾下…… 如此反覆迴圈。 期間,楚穆竟沒有動過,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阮棠才放下紙筆,朝楚穆說道:“好了,殿下可以動了。” 楚穆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活動一下腳踝處。 他已經很久沒有站過這麼長時間了。 以前皇兄還在時候,幾乎每天讓他扎馬步,一紮就是一兩個時辰起步。 這些年他倒是疏於練習這一些了。 待腳的知覺稍稍回了些,他才將花瓶放到一旁,而後走到阮棠身邊。 “給本王看看,你畫得怎樣?” 阮棠仰頭對他神秘一笑:“保證你會驚喜。” 說著,阮棠將那畫遞到他面前。 楚穆見識過不少大師的名作,但是像她這種風格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他怎麼也想不到,幾根小小的木炭條,竟然能將人畫得如此惟妙惟肖。 他或者那些大師的畫作,幾乎就是講究一個意境,但是她的畫,卻是將人的皮相,骨頭,靈魂都畫了進來。 特別是細節部分,幾乎可以亂真。 她甚至都將他鬢角的汗漬都給畫了出來,彷彿將他整個人拓進了這紙裡。 阮棠見他看得認真,眸子裡又滿是驚喜,更加得意了。 “怎樣?比起殿下的畫作,我的如何?” 她雖不敢說她的是什麼大作,在她那個時代,她的這個水平也只能算中等而已。 因為她畫畫完全只是興趣,只不過因為她喜歡,為此專門去報了班學習的。 當時她的素描就是畫得最好的。 像這種畫,她以前畫過無數。 人體亦畫過不少,只是像他這麼完美的模特很少而已。 “妙,實在是妙。”楚穆忍不住誇道。 阮棠被他誇得彷彿尾巴都翹上天去了。 “這不算什麼,我已經很久沒畫了,技術其實有些生疏,我以前畫的裸體美男,比這個還好。” 阮棠一得意,就開始毫無顧忌,口不擇言了。 完全不知道,她的這一句話,讓某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裸體美男?”楚穆看著她的眸子,裡面滿是危險的光。 阮棠被他一提醒,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她連忙圓,“呃……殿下聽錯了,哪有什麼美男,就只有殿下一個。” “是嗎?” “當然,我就見過殿下這一個美男,哪裡有其他美男,呵呵……” 然楚穆卻是不信,只見他朝她逼近。 “老實交代,你以前是不是愛去風月閣那種地方看那些男子?” 風月閣,是上京城的一處風月場所,只是這個場所同平時的香樓不同,這裡面服務客人的,全都是男子,有細皮嫩肉的小獸男,也有肌肉兇猛型男。 據說那些美男,在臺上表演的時候,穿著的布料都很少,有的甚至都是光著身子,只遮特殊部位。 而去裡面消費,服務會根據客人的性別給特別安排。 她早就想去了。 只是,那裡的服務費太高了。 她又對那種服務不感興趣,頂多就是想去開開眼界。 但即便是不叫服務,這價格也是一樣的。 最低價都要黃金千兩,妥妥的銷金窩。 她覺得太貴了,一直沒捨得。 “怎麼可能?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