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峰,青峰和凌青幾人面面相覷,也沒再說什麼了。 只在心裡替寧王默哀。 “另外再幫我配些避子藥丸,最好是不傷身體的。”阮棠又吩咐道。 “避子藥?主子不是想要孩子的嗎?為何吃避子藥?”凌青疑惑。 “我是不想吃那玩意,可寧王天天逼我喝,又苦又難喝,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給我的對我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傷害,還是你研製的,我吃得比較安心些。” 凌青低頭思索了片刻,說道:“女子吃的這避子藥,很難有不傷身的,不過我這有現成供男子吃的,效果和女子吃的亦相同,不如……主子給寧王吃?” 阮棠眼睛亮了一下,“真有男子吃的?” 這凌青的手藝都這麼厲害了? 她那個時代都還沒研製出男子吃了可避孕的藥,看來她真的撿了個寶。 凌青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給她。 “自然是真的,這瓶我本來是給青峰的,現在先給你。” 阮棠高興地接過瓶子,而後看向青峰。 他們幾人都知道,青峰除了武功高之外,還喜歡去做些拈花惹草的事。 青峰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摸摸鼻子,想遁逃。 但被阮棠拉住了手臂,“你說說,這效果如何?管用不?” 青峰難得露出窘態。 畢竟跟一個女孩子談論這種事,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的。 不過應是有效果的。 他交往過的那些女子,分開後,都未曾因為孩子來找過他負責。 “有吧。”青峰含糊地丟下一句,而後繼續吃他的點心。 得到青峰的肯定,阮棠笑嘻嘻把藥揣進懷裡。 幾人又湊一塊兒東扯一會兒,西扯一會兒,直到不遠處的臥房門開啟,楚穆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幾人才住了嘴。 阮棠趁機把曉峰他們打發走,才端起笑容,起身,朝楚穆走了過去。 此刻的他,穿了一件墨色絲緞質地衣袍,雪白的滾邊繡著雅緻的花紋,黑髮全部束起,插著一根羊脂玉簪,輕拂衣袖間,倒有幾分丰神俊朗、瀟灑倜儻的意味。 不得不承認,每次他這般人模狗樣的時候,她總是會不受控制被他迷惑。 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提醒自己清醒些。 她堆起標準的笑容,對楚穆說道:“殿下,您醒啦?睡得可好。” 楚穆睨著她,不答反問:“你們聊什麼?笑得如此開心?” 他在房中便聽到了她的笑聲,非常肆無忌憚。 就連此刻她站在他面前,眼角處都還殘餘些許未盡的歡愉。 “沒什麼,就隨便聊聊,說說笑話。”阮棠哪裡敢讓他知道,他們聊的內容其實是算計他。 楚穆微挑下眉,看著她的眼神又有幾分探究。 顯然對她說的話,是持疑的。 但他並未繼續深究,很快臉上又換上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他往院中走去,在石桌旁的石凳子上坐下。 春晗很有眼力見,趕緊跑過去,把石桌上他們剛才吃剩的點心碟子收了。 沒多久便換上了別的吃食。 楚穆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朝跟上來的阮棠招招手。 待她走近後,示意她坐下。 才緩緩開口,“本王有件事需要你替本王安排下。” 阮棠本來還低垂著眉眼,聽到他的話,抬眸,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她能有什麼可以幫他? “說幫忙太見外了,殿下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能幫的定當竭盡全力。” “本王要辦個賞花宴,想交給你來安排。” “賞花宴?”阮棠眉眼輕蹙。 楚穆見她緊蹙著眉眼一臉為難的模樣,臉色也沉了沉,“怎麼?不願意?” 若不是他覺得南風那廝可能弄不好這事,他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予她來操辦。 賞花宴只是個由頭,他有更重要的目的。 是以,賞花宴必須辦得妥帖漂亮,不能讓人疑心了去。 她是女子,是以對這樣的宴會應是最懂的。 “不是,殿下可能不知道,我身份低微,官家這樣的宴會見都未見過,可能辦不好,再說,我……在這王府只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外人,給王府辦宴會,我怕會給王府招笑話。” 這個時代的宴會,她是真不懂。 但她知道,他們的階級思想,尊卑意識是很強的。 這樣的宴會是非常有講究的,方方面面都要顧及到,一旦做錯了一個環節,都是要鬧笑話的。 她倒是無所謂,只怕到時他丟面,又把賬算她頭上來。 屆時再借著這由頭折磨她,她可不想。 阮棠暗暗地撇了撇嘴,臉上的亦露出了興致缺缺的神情。 可這模樣落在旁邊男人的眼中,卻是另外一層意思。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小軟糖這是在怪本王沒有給你名分嗎?” 兩人四目相對,他的眸光是危險的,“做本王的妾,也是需要身份的,你的身份,還夠不上,所以,就別動那些歪心思,趁本王對你還有幾分興致,伺候好本王,比什麼都實際。” 他不會娶妻,更不會納妾。 她是個意外,但意外也不能打破他原則。 而且他相信過不了多久,自己對她便會膩了,屆時,便會放她走,當然也不會虧待她。 她不是喜歡錢?那他就給她錢財。 這於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