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有些震驚,也有些疑惑。
“這是……”
“這也是你我的髮絲。”楚穆解釋道。
“我們的髮絲,你何時剪了我的發,為何我不知?”
雖然一小撮也不多,但楚穆若是剪她的頭髮她肯定是能發現的。
但她都沒有記憶。
“是以前你離開上京前,與我割發決裂留下來的那一撮。”
阮棠恍然大悟,但也更為震驚地看著他。
“我怎捨得和你割發斷情,所以,我也割了自己的一小撮,和你的這一撮綁在一起,阮棠,我們永遠都不會割發斷情,只會結髮為夫妻。”
阮棠笑了,但眼眸卻紅了。
她何其有幸,能遇到這個這麼愛她的人?
楚穆彎腰,抬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發紅的眼尾,輕哄道:“棠棠,謝謝你願意成為我的娘子。”
阮棠也抬手抱住他的腰身,“我也謝謝你願意成為我的……夫君。”
後面那兩個字,阮棠說得很小聲,但已足夠楚穆聽清楚了。
他眉眼都染上了濃濃的喜悅,“娘子,再喊一遍。”
“什麼?”阮棠假裝聽不懂。
“你再喊我一次夫君。”
早就在兩人在邊城的時候,楚穆便要求過她這般喊自己,但那時阮棠並未應承,一直說,要成親了,才能叫。
而他等他們成親的這一天,已然等了好久。
此刻終於聽到了那兩個字在她口中喚出,他的心彷彿就像是被蜜灌得滿滿當當,甜得都要溢位來了。
阮棠本就對對叫這兩個字有些羞澀,現在他讓自己再叫一次,她自然是再次紅了臉。
但他們已然成婚了,她也是不會吝嗇的。
她理了理思緒,再度開口,“夫君。”
這一次比剛剛那次更為大聲一些。
楚穆高興,俯身一把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快步往床榻而去。
反應過來的阮棠忙開口,“我還未卸妝呢,還有……還未洗澡呢。”
“無妨,我不嫌棄。”
“不行。”阮棠抵著他的胸膛,“要洗。”
阮棠抬眸看著他,語氣裡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楚穆哪裡受得了她這般撒嬌。
“好吧,那我們一起洗。”
說著,腳步轉了一個方向,往淨室那邊而去。
阮棠其實更想要各洗各的,因為她知曉,一旦兩人一起進去了,那什麼時候她能出來,都不好說。
可顯然為時已晚,現在想要他分開各洗各的,怎麼可能?
阮棠索性也就沒有掙扎,由著他抱著自己走進了淨室。
他們成親,新房是做了改造了,但阮棠沒想到,淨室也做了改造。
以前,他這裡的淨室是分別弄了兩個浴池,一個冷池,一個是熱池。
但現在,兩個池子並做了一個,池子上方還關上了一條條紅色的紗帳,在池子的周圍,還放置了可供躺著的小榻,夠兩人坐的座椅,還有桌案,桌案上海放著各種各樣的水果,還備有酒壺酒杯。
阮棠看著這一些佈置,心頭上忽然湧上了一些不大好的念頭。
只是這些念頭她還未讓某人給她解答,她就被他放了下來,但她腳步都未站穩,就被某人給抵到了旁邊的屏風處,隨即便是鋪天蓋地的吻襲來。
阮棠微微掙扎了一下,但到底是放棄了。
她是想說,能否等她卸了口脂再親?顯然這個人已然等不及了,她即便說了,也是白說,既如此,索性就隨他吧。
她的手也攀上的肩,跟著他的節奏,回應著他。
感覺到她的順從,楚穆本來扣在她後腦勺的手也輕輕往下,而後落在她的脊背處,一下又一下地摩挲著。
他吻得急切,又熾烈深沉,阮棠亦回應地熱烈。
即便兩人都已然不是第一次了,但今夜不同,今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也是正是因為此,兩人好似都比往常要更加瘋狂些。
沒一會兒,阮棠身上的嫁衣就已然跟她的呼吸一般凌亂了。
當他將最後一個釦子解下,華貴且繁重的嫁衣上面繡著的各種各樣的寶石便碰撞出聲音來,衣服也在下一刻便應聲堆砌在她腳下。
身上只剩薄透的中衣,即便兩人已然吻得火熱,她身子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楚穆攬住她的腰身,將她緊緊地扣進自己的懷裡,而唇上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