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出了繡殿,便看到了坐在外殿涼亭處悠閒喝茶的楚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遠遠地瞪了他一眼,便徑直往門外走去。
楚穆發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看都不看自己,直直往門外而去。
他忙追上去,待見她撅著嘴巴一臉不快,才忙問道:“怎麼了?是誰惹你不開心了?”
阮棠冷哼了一聲,“除了高高在上的寧王殿下,還有人能惹我不開心?”
“我?”楚穆一臉不解,但很快便了然。
“是不是還氣我剛才在馬車上……那樣?你若是不快,要不我給你弄回來?我保證不動,隨你折騰,可好?”
阮棠再次瞪著他,怒道:“不要臉!”
楚穆拉住她的手,“在你面前,我要什麼臉。直接給你踩著都行。”
阮棠受不了他這副模樣,甩開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隨後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我兒子的宮殿在哪?”
“然然的宮殿你不是去過了嗎?又忘記了?”
阮棠摸了摸鼻子,有些糗,但還是理直氣壯地說道:“誰讓你們沒空建那麼多宮殿幹嘛,彎彎繞繞,誰找得著方向?”
這皇宮太大了,即便之前楚穆就帶她來過了,她也不記得路。
楚穆抿唇笑著,“好好好,是本王的那些祖先的錯,沒事建那麼多宮殿作甚。”
“哼!”阮棠冷哼著,繼續往前走著。
楚穆跟在她身旁,想要拉她的手,又被她甩開,楚穆也不生氣,就這樣,兩人一路上你拉我甩,我甩你拉,玩得不亦樂乎。
但一路上楚穆還是有意無意地給引導著方向,沒多久,兩人就到阮斐然所住的東宮。
阮斐然本來還在處理政務,但阮甜甜的到來,顯然還是打擾到了他。
阮甜甜本就不是安分,一會兒湊到他面前問問這個,一會兒又擠到他椅子上問問那個,反正就是一刻也不得消停。
以前在榆城的時候,他們便會這樣了,但很多時候,阮甜甜都影響不到他。
一般都是她問她的,他看他的書。
只是今日,阮甜甜的話題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因為她剛剛竟然在說他們爹爹和孃親抓蝨子的事。
還說得煞有其事,但阮斐然越聽越不對勁,這哪裡像是抓蝨子?反而有些像是她孃親藏在櫃子裡的那些話本的內容。
阮斐然頓時黑了臉,“阮甜甜,你說你是不是去孃親那裡偷看了話本?”
阮甜甜一臉茫然,“什麼話本?我又不愛看書,我看什麼話本?”
“那你剛才所說的,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什麼哪裡學來的?我沒有從哪裡學來啊,我就是看到了孃親和爹爹這樣的。”
“看到孃親和爹爹?”阮斐然覺得不可置信。
在他心裡,他孃親可以不靠譜,但他爹,絕不對如此不端莊持重的。
即便真的會當著阮甜甜的面做什麼,也只有可能是蜻蜓點水親一下,這是表達愛意,他覺得很正常。
但像阮甜甜那般描述的,實屬少兒不宜,他爹怎麼會?這般不自持?真是教壞小孩子,看來他該好好跟他爹爹和孃親說教說教一番了。
甜甜還小,還是未開竅的花骨朵,他們這般,這花骨朵遲早要被他們帶壞的。
而這個小插曲,也導致了阮棠和楚穆到了阮斐然的宮殿,阮斐然見到他們便黑了臉。
只是阮斐然平時就愛板著臉,他此刻即便黑臉了,也看不大出來,因為和平時也沒有什麼區別。
阮棠依舊是熱情如火,上前就是給了阮斐然一個熊抱。
“我的乖兒子,孃親好想你啊。”
阮斐然滿臉黑線,很是不悅地看向楚穆,好似在說:“能管管你媳婦嗎?”
楚穆笑笑不動,由這阮棠對阮斐然一頓蹂躪,待她抱夠了,才鬆開手,但下一秒,她的手又爬上了阮斐然的臉蛋,又是一頓搓揉。
阮斐然被他弄得一臉生無可戀。
好在阮棠沒有揉很久,就放開了他。
隨即直接在他的宮椅上坐了下來,背靠著椅背,擺出一副大爺的模樣。
“然然,好幾天都沒見孃親了,你就不想孃親的嗎?”
阮斐然還在被他蹂躪當中未回過神來,此時正在整理儀容儀表。
而阮棠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心裡頓時冒了酸水,“我就知道,你不想孃親,因為在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