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過程中,她不斷地更換著嘴裡的冷水。
好在沒過多久,南風便回來了。
寧王府作為攝政王府,是常年都會在地窖裡存放著冰塊的,不然南風一時間還真不知去何處尋這冰塊。
和冰塊一起拿來的還有一壺冰水。
他先將冰水倒到茶杯裡給春晗,“先喝一杯冰水,再含一塊冰,我馬上送你去凌青的醫館。”
冷水雖然在口中換了幾波,但春晗嘴裡那股熱意並未緩解。
她接過南風遞過來的冰水,沒有多想便直接灌了進去。
冰水在口中還有喉間滑過,讓那股火辣辣的感覺緩解了不少,但冰水下肚,她下腹處還是很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之前中毒加上懷斕兒,後來生了斕兒之後,又沒能好好地照顧身體,她這副身子早就不如以前了,雖然之後凌青有開藥給她調養,但毛病一旦形成,一時半會是沒辦法完全根除的。
只要稍稍有一點涼意,她手腳依舊還是會一片冰涼,平時自然是不敢直接喝涼水的,即便炎熱的夏季,她喝的都是溫水。
現在一杯冰水下肚,是緩解了嘴裡和喉嚨灼意,但她知曉,下次月信的時候,她估計又要受罪了。
而南風見她把冰水喝了,忙將盛著冰塊的碗遞到她面前,“快,把冰塊含在嘴裡。”
春晗本想冰塊就不含了,喝了冰水緩解了不少,她應該能忍到凌青的醫館的。
主要她還是怕月信的時候受罪,但見他一臉急切,怕他會親自動手,畢竟剛才他還想要自己張嘴給他看,也就只好拿了一塊冰含進了嘴裡。
見她含了冰,南風才拉住她的手腕,就帶著她匆匆地往外走。
春晗自然是想掙脫他的手的,但這次,不知是不是因為南風緊張急切,就是不肯放開,一直拉著她到了王府的馬廄前。
牽出一匹馬,便直接翻身上馬,隨即朝春晗伸出一隻手,“手給我。”
春晗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與他同騎一匹馬……她猶豫了。
“快點,你舌頭還想不想要了?燙傷可大可小,處理不好,可能有好一段時間,你連東西都吃不了。”
她肯定知道,因為沒有誰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的處境,可是與她同騎一匹馬,她做不到。
南風見她還是猶豫,劍眉蹙起,下一刻他直接又翻身下馬,沒給春晗任何反抗的機會,站到她身後,直接將雙手掐在她腋下,就把人提上了馬,而他下一秒也直接翻身上去坐在她身後。
春晗剛反應過來想要下去,南風已然伸手到她面前拉住韁繩,而後揚起馬鞭,甩在馬屁上。
馬兒嘶鳴一聲,便從馬廄這邊的門口處衝出了王府。
速度很快,春晗哪裡還能下去,一個驚嚇,人就已經往後仰,靠在了南風的懷裡。
頓時他那股帶著淡淡皂香又夾雜著幾分青草芳香的氣息便將她整個人包裹住,無孔不入地鑽入她的鼻腔裡,讓她下意識地緊緊繃直了整個身子。
那晚的記憶也如潮水般在腦中迴盪。
那段時間,因為中毒的原因,她不想回去找阮棠,但卻是一直都會在阮棠他們住處附近晃悠。
那晚,她本是準備回去的,卻在街邊看到了南風。
他是寧王殿下的屬下,那時阮棠和寧王殿下已然在一起了,而她在王府和南風也經常會有見面,偶爾也會聊聊天,其實也算是朋友了。
見他在街邊,好似不大對勁兒,她才忍不住上前去詢問一番。
但為了避免他認出自己,她故意掐著嗓子和他說話,可哪曾想,他拽著她直接就往旁邊的巷子裡面的一間破廟裡去。
她剛開始還意識不到他想做什麼,她一心只想著,是不是他認出了自己?若真的認出了,她要怎麼說服他幫自己瞞著阮棠。
她當時腦子裡想的都是這些,所以當真正意識到他想做什麼的時候,她嚇到了,她甚至都哭著求他不要,可是他置若罔聞,就像一頭猛獸,瘋狂地掠奪撕扯她,最後她就只剩下低低的嗚咽聲。
後來她才明白,他這般不正常,是中了藥。
畢竟之前阮棠要給楚穆下藥,她是聽過凌青說過中了藥之後的表現的,南風的表現完全符合。
事後,她又氣又悔,恨不得直接將昏睡過去的南風殺了,不過她到底是下不去手。
不是因為捨不得,而是她根本就不敢傷人,更不敢殺人,而且她自己清楚,他是中了藥才這樣的,若是平時的他,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