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鳳便問:“來報案的兩位士子,都是什麼樣的人呢?”
“如果從兩人中選一個,許利亨的嫌疑要大一點。”劉震楓回答道。
因為許利亨先離開了王麻子燒烤攤,沒有人能證明他之後的動向。
林秩卻是呆到最後同鄭大鐵一起走的,他有沒有在中途停留,問問鄭大鐵即可。
楚亓當即道:“那我們還在等什麼,回盛京府衙啊!老劉,你問話時,讓我和小弱雞也聽聽。”
劉震楓呵呵一笑:“如今這案子可是以你楚門為主啊!分明是你們問話,我旁聽。”
楚亓又是一腳踹過去:“滑頭!”
雖說幾人對此案的推論達成共識,但是要令“推論”成為“結論”,還需要大量的證據論證。
就算是出現偏差、甚至完全推翻最早的推論也是可能的。
但無論他們的推論是不是正確,都得將最後同李晉有過接觸計程車子們找來,問清楚李晉的行為軌跡、以及他的交遊圈子等等。
三人同江吟告別。
告別時龍小鳳附在江吟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話,江吟應了。
楚亓道:“小弱雞,你這樣不對哦,怎麼能和我搶小江江呢?”
龍小鳳瞪他:“女生之間的事,你管得著嗎?”
楚亓大笑:“也是,你們怎麼說也是能坦然地盯著赤果男屍,眼睛眨都不眨的女魔頭啊!全天下,也就唯二了吧?”
龍小鳳翻了個白眼。
還好,她穿進的不是宅鬥副本,要不然,除了宅鬥和男人沒別事的世界,可不得憋死她?!
在抱璞居等劉震楓和楚亓時,龍小鳳取了昨夜從莫園帶出來的淺綠絲線,讓江吟幫忙找一找出處。
如果這絲線是有人特地放在她身上,或是“她”收在自己身上,必定是有其特別之處。
特別到能透過它找出它的主人——否則便沒有意義。
抱璞居里什麼樣的資料都有,即便沒有,江吟想必也有辦法。
她把這交給江吟後,便暫時拋之腦後。
如今她的腦子不如從前好用,她得集中精力先把眼前的李晉案辦了。
抱璞居離盛京府衙門有一段距離,龍小鳳一邊想事,劉震楓和楚亓則在前頭講個不停。
忽見兩個捕快匆匆迎面而來,一邊跑一邊喊:“劉頭不好了,劉頭不好了!”
劉震楓見兩個手下沉不住氣的樣子,覺得在楚亓和龍小鳳面前丟了臉,劈頭就罵:“什麼不好了!我不是好得很麼!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高捕快支支吾吾地道:“權……權……”
劉震楓一腳虛踢:“全……全什麼全?全是廢物!”
矮捕快忙道“是權太師……”
“什麼?!權太師?!”劉震楓跳了起來,“你們怎麼不早說!”
高矮二捕快委屈地道:“劉頭,你這不是不讓我們說話嗎?”
劉震楓提腳就跑,忽地想到楚亓和龍小鳳就在身後,硬生生收退回兩步,再看楚亓和龍小鳳時,兩人都吃吃地笑著捂住了嘴。
劉震楓一聲輕咳。
高矮二捕快道:“那個,劉頭,您別急,來的不是權太師,是權太師家的師爺。”
“師爺?”劉震楓冷靜下來。
他不由恨自己聽風就是雨,想來也是,堂堂權太師怎麼可能隨便就往盛京府的衙門來找他一個小小捕頭?
要來,也是同盛京府知府、他劉震楓上司的上司穆羽說話,他劉震楓怕是連正面瞧上權太師一眼都難。
但來的既然是權太師家的師爺,他就沒必要這麼著急了。
捕頭是俗稱,其實劉震楓的官職是推官,以他的官職應付一個師爺,夠了。
想到這裡,劉大捕頭又是一聲輕咳:“說,他來幹嘛的?”一邊卻瞄了楚亓與龍小鳳一眼。
高矮二捕快還沒從他們家頭兒的幾番變臉中回過神,喃喃地道:“那那權家的師爺……”
劉震楓眼一瞪:“大點聲,沒吃飯嗎?”
劉大捕頭訓示手下,楚亓在一邊事不關己地笑。
龍小鳳用手肘捅捅他:“楚二貨你不是說那個柳公子是太師遠房的徒孫麼?”
楚亓雙手抱肩,薄唇一扁:“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幾人三步作兩步地往回趕,高矮兩捕快一路將府衙裡的事緩緩道來。
原來捕快們前腳將柳文卿和鄭大鐵提到了府裡,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