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則和稀泥:“王大人且慢,楚亓此舉,必有深意,大家都是為了案子,何須火氣這麼大?楚亓,你怎麼說?”
吵吵雜雜的大人們,戰戰兢兢的衙役……
始終垂首的林秩汗如雨下,他不由地想起昨夜那一幕幕。
從狂喜到震驚到心若死灰。
是的,本是狂喜的。
他陪著小心向鐘山清道謝,什麼肝腦塗地無以為報的話都說了。
然後鐘山清陰陰地反問了一聲:“你果真要肝腦塗地以報權太師?”
他當時一愣。
肝腦塗地什麼的,當然是肺腑之言,他很清楚要得到,必然是要付出相對代價。
雖然想到權愈可能因為他計程車子身份而出手,但他沒天真到以為就能坐享好處。
只是,沒有想到鐘山清會將一切說得那麼赤果祼!
“權太師和鍾大人乃天下士子表率,能為兩位效力,林秩自當……自當……”
他跪行趴至鐘山清腳邊,鐘山清卻厭惡地閃開兩步,彷彿被他沾到就是觸了黴頭。
“如此,乖乖認罪可好?”
林秩傻了!
如果鐘山清要他認罪,費了這麼大的力量把他從楚門手裡弄回來,又有何意義!
他乖乖地在楚門中一句不說,乖乖地跟鐘山清回到大理寺,可不是為了換一個部門被判有罪!
然而鐘山清的話在他的耳邊轟響:“怎麼?剛才還說要肝腦塗地呢,難道說的都是假話?”
“不,不是,不是……”
鐘山清陰冷的聲音愈發殘忍:“你不要以為你不認罪,我就判不了你的罪。無非是一刀還是無數刀的區別。選擇權,可是在你的手裡。”
林秩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