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頭都沒有抬過一下,直到此刻,方將額頭在地上磕了又磕。
楚亓站起身,薄唇一扁,大度問道:“如果你有什麼要申辯的就快快道來,楚爺還就不怕你不認了!”
王允中當即輕咳道:“楚亓,能給公道的不只有楚門,三司會審就是為了避免有人徇私枉法!你那些江湖上的派頭,還是收起來為好。”
楚亓氣炸:“王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是給嫌犯一個為自己辯白的機會,怎麼,倒成了江湖派頭了?
“難道依官府的作派,說他是犯人他就是,連話都不給人說?這還不如我們江湖規矩呢!”
王允中被噎住,於新忙打圓場:“楚公子只是急性子了點,並無惡意,兩位殊途同歸,又何必做那無謂的口舌之爭?鍾大人,您說是麼?”
於新強行把話語權遞到了鐘山清的面前,無非是不想楚亓再浪費時間精力,反讓人有機可乘。
鐘山清毫不客氣地接了話:“楚亓,你一幅氣勢洶洶要和林秩對質的架勢,難不成,是怕他說出你不想他說的話嗎?”
楚亓冷笑一聲:“楚爺不怕他說,就怕他不說。”
鐘山清道:“楚少,憑心而論,這去勢男屍連環案要定罪,楚門手頭的證據並不多,且多為間接的證據……”
“怎麼,你這是要為林秩脫罪嗎?”
“楚少此話誅心了,鍾某不過是說了一句公道話而已。於大人,你倒說說看,我鐘山清此言可有不妥?”
他不問王允中問於新,意思十分明顯,便是要槓得於新不能護短。
誰不知道,刑部同楚門的關係,那是大大的好啊!
於新只得道:“楚公子,我們便聽聽鍾大人是什麼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