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清冷哼一聲:“何管事,楚門與我大理寺打交道多時,你們楚門的情況,我還不瞭解嗎?快去把人給我帶來,非要我拿尚方寶劍出來麼?”
他這句話噎的是何墨予,旁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麼——楚亓雖是楚凌川獨子,但在楚門裡卻不算很說得上話。
何墨予卻陪笑道:“這……大人的尚方寶劍,恐怕只有少爺能接,何某著實沒有這麼大的臉面啊!”
意思再明白不過:鐘山清不是說他和楚亓直接對話麼?那就和楚亓說去,他何墨予是沒資格的!
鐘山清被他反噎回來,心中恨恨:這些楚門的人,各個都是油水不進,實在可惡!
他整了整寬袖,袖裡露出一截明黃來:“何管事,我皇命在身,你照做便是,如果楚亓真敢拿你的不是,那就是抗命!”
何墨予更為謙卑:“大人言重了!我楚門上下,全仗著皇恩浩蕩才有今天,豈敢抗命……可大人與我楚門相熟,我楚門的情況,大人還不瞭解嗎?”
他竟是假裝沒看到鐘山清袖裡的那截明黃,十分認真地議起那位飛揚跋扈的二世祖來:“你知道的,我們這位大少爺啊……”
話音剛落——
“我怎麼啦!啊!何墨予,你好大的膽子,在我背後說我壞話!你不想活了嗎?楚亓這兩個字是白寫的嗎?你明天就把少爺的名字抄一百遍!”
何墨予心中頓時一鬆:“啊呀,我的少爺,你上次罰我的,我都還沒抄完呢!”
說話之間,一位翩翩的紫衣少年從照壁後轉了出來,薄薄的嘴唇微翹,眼中卻含薄怒;不是楚亓是誰!
楚亓一進門,便直指鐘山清:“我道是誰,原來是鍾大人哪。今天我倆就這麼有緣,你還追到我家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