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白是誰?《磊落青衫行》又是什麼?
看過我《女播》的人,想必會從那裡提出這樣的疑問。
很不幸,《青衫行》被遮蔽了,只有盜文站看得到;不過所幸,我可以告訴你,沈一白是誰。
沈一白,是我很早以前的一部小說《遺珠記》中的人物。
2014年的某一天,我突然想到這部小說。
那時初夏,豔陽天。對,差不多就是比現在再晚一些的時段。
我在上班路上撐著傘,偶爾特地拿開傘、讓陽光照見我的臉。那感覺似極了十幾年前,一個個有著豔陽天的下午。
我大三的下半學期,功課很少,還沒有到實習和找工作的時候,宿舍的每個人都在找各種事情來填滿時間。就連那個極不起眼的、不太愛乾淨的、為人處事透著假意的寧德女孩,忽然間在早春的日子裡就開始撐傘防曬——因為她在網上認識的男生,說要來找她。
我沒有戀愛,連暗暗喜歡的人那時也不那麼喜歡了。所以,在她們都戀愛的時節裡,我獨自一人,抱了簡單的文具,去學校的港澳臺圖書館泡著。
港澳臺圖書館在三樓,有很大很大的桌子,那時候大學的學生還不那麼多,學霸也不多,我常常一個人就佔了可以坐下八個人的長方桌子。然後看著陽光照了一半的桌子,而我在另一半的桌子邊上,讀書,記讀書筆記。
港澳臺圖書館,顧名思義就是放港澳臺作家作品的地方。同為華文世界的人,他們的寫法,與我們的寫法,著實大為不同。雖然“開了一扇窗”的說法早已被人用濫,但,它們確實開了我的一扇窗。
在那裡,我看了許多所謂佛教文學,像林清玄那樣的文筆來寫的小說,帶有深深的禪意。然後是文學評論。然後,是溫瑞安的幾本短篇小說作品。《殺了你好嗎?》《請你動手晚一點》《請借夫人一用》等等。。
我問了度娘才知道,這些都是“七幫八派九聯盟“系列的作品。實際上,我現在已經完全忘了故事的情節。。。甚至,我只記得大雪天裡,杜晚晴坐在火堆邊的情景——我連這個意像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確然。(溫瑞安這個水王坑王,我意外的特別喜歡他的短篇作品....)
我深深地喜歡那些文字,喜歡那些同陽光面對面,趴在桌上讀書寫字的日子。我覺得這就足夠了。
多年以後的今天,我依然深深地依戀。這真是太足夠了。
說了這麼多閒話,其實我想說,這真的不是閒話。因為《遺珠記》就是在那樣的心境裡寫的。
在《遺珠記》之前,我花了一兩年的時間寫了一本叫《一劍傾情》的小說。
徹頭徹尾的悲劇。你知道,如果真的深溺在一個文裡,我很難緩得過來。。
所以,為了從《一劍傾情》裡回神,我開始寫別的故事。並且告訴自己,不寫悲劇,我要我的女主強大到不懼任何人,不懼任何傷害,我要我的女主佔在選擇的一方,她要更勇敢,敢於主動地爭取和放棄。
所以就有了《遺珠記》和另一些更加矯情的故事。
因為想要寫這樣的女主,所以,從她的名字,你就可以看出來,她是個心很寬的人,皓宇,她的境界在高處。我在結局處,沒有寫她最終的選擇,我喜歡這樣,讓讀者來猜她的最終選擇。
說到讀者,當年的讀者,無非也就是同宿舍的幾個人。有兩個平時也喜歡舞文弄墨的,我問過她們的意見,一個說:我知道你寫文都是在寫自己。另一個說,我還蠻喜歡看你寫的這些小故事的。
對於這兩種評價,我更喜歡後一種。
過了十幾年,2014年的那個初夏,我突然想到這個故事,我說拿出來讓大家笑笑的時候,也就是頭腦一熱。
然後11說,我年輕的時候也寫過矯情的小說哦~然後誰誰又說,誰沒寫過啊!~
於是幾個姑娘說著說著,就折騰出來了《青衫行》,約好了一起貼舊文,一起看一起笑。
開初時只是幾個人約著一起玩,誰知道,當時的編輯烈手把《青衫》給簽了。
既然簽了,就要認真一點對待。
我們就想,朋友們寫的故事都不一樣,主角、型別,都不一樣,甚至不全是古代的故事,怎麼辦?
然後11說,那就讓沈一白做所有故事的“key”吧!他在不同的故事裡都出現,甚至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龍套,只要他在,就是在《青衫》裡,就是我們曾經一起寫作的意義所在。
九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