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當然是敗下陣來。
不想段舞幽幽地飄了一句話:“有胸的人還沒說話呢,也不知你在得瑟什麼!”
語畢,兩雙眼睛都不自覺齊刷刷盯了過去。
她更將胸挺了挺。恩,果然是偉岸堅挺。
青二十七自慚形穢地彎腰含胸,冷不防楚樂一狠狠推了推她的後背:“夠沒胸了,還縮!”
呃……好吧,誰讓他們是姐妹!
回想梅沁看到楚樂一這般打扮從船中躍出,那眼珠子快要掉出來的模樣,青二十七猶覺可樂。
與四湖的交易,算是成交了。三天後,金山相見。
段舞開的價並不高,黃金百兩。
這個價讓四湖的人竊喜,也讓青二十七起了疑心。
黃金百兩,說少不少,可對於的私鹽行銷專賣權,實是太便宜了些。
相對於段舞所遭受的兇險,這要價,太低。
然而那女子卻滿臉不在乎地說:“我耍他們玩兒的。玩得高興就值回票價了。”
這口氣與楚樂一與青二十七初識時如出一轍,因而青二十七十二萬分地不能相信她的話。
開禧二年六月十八日,笑夠了以後,青二十七問:“段姑娘,那個盒子為何熾手可熱?”
段舞聳聳肩,漫不在乎地道:
“它本來是在金國完顏綱手中,突然有傳聞說這盒子藏有天大的秘密。而後那位私鹽供貨商又放出暗花,一副得之而拍快的架勢。它既然這麼搶手,我就搶一搶來玩咯~”
金國?又與金國有關?可與戰事有關?
這盒子是先被盜、後有傳聞,還是先有傳聞、後被盜?
這到底是兩件事,還是一件事?
青二十七想了一想,開始各種推測。
她知道,她必須站得夠高,才能不讓浮雲遮住眼。
她又問那倆二貨:“那你倆怎麼認識的?”
段舞吃吃地笑起來:“我啊,我是他救命恩人……”
楚樂一立即伸手捂住了她嘴:“不許說!”
恩?有故事!
青二十七連忙說:“別怕他,有我呢!快說快說!”一想到能聽楚樂一的糗事,她就唯恐天下不亂。
楚樂一大叫:“不許說!”臉變作了豬肝色:“段舞你要敢說出來半句,瞧我讓不讓你肝腸寸斷、撕心裂肺、肝損腎虧!”
段舞得意洋洋地道:“就知道你愛吃下水,我是大方的人,你愛吃我任你吃。不過,嘴巴生我身上,說是不說,可就看你表現了!”
不知楚樂一脫離梅沁魔爪時是有多狼狽,兩人笑鬧歸笑鬧,竟然都守口如瓶。
青二十七隻能從二人話語中知曉他們是在段舞從洪澤水寨逃走至碰到紀三前遇上的。
既然問不出來,她倒也不執著,想回盒子的問題。
如果盒子與金國有涉,那麼金國必將著人取回。
可這盒子已在四湖鬧得雞飛狗跳,卻依然沒有金國之人出現,難道他們躲於暗處冷眼旁觀?
“二桃殺三士”,這主意真是段舞想出來的,不,真是楚樂一想出來的麼?
青二十七想起梅沁問她怎麼“親自來了”,難不成梅沁認為,這背後有解語軒的介入,而她就是專程來處理此事的人?
不錯。用一個盒子來引發五湖爭鬥,削弱他們的力量,怎麼看,也不像是段舞或楚樂一的手筆,倒像是暮成雪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