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而是因為他怯敵不戰。
紫禁城,後宮的某座宮殿上。
一幫妙齡少女正在殿中翩翩起舞,而為首的漂亮女人卻是頻頻向上方的隆慶暗送秋波,儼然是一個亡國之君的場景。
身穿龍袍的隆慶帝一改在金鑾殿哈欠連天的形象,而今像是換了一個人般,正是端著酒杯色眯眯地看著殿中露著腿的舞女。
隆慶是在缺乏父愛和母愛的環境中長大,由於自身並不出眾,特別是腦子不夠靈活,故而在裕王府一直小心謹慎地生活。
在很長的時間裡,隆慶甚至都不敢外出,毅然是一個死肥宅。
為了不給父親和百官挑毛病,他更是小心翼翼地維護著一個謙和的形象,刻意塑造一個“賢王”形象。
只是如今,隆慶終於是得到了解放,卻是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不會遭人彈劾或父皇的責備,屬於他的好時代悄然來臨。
再所難免,隆慶的一些毛病難免暴露出來。
雖然他讀了很多的聖賢之書,但他骨子裡還是繼承了父親的自私,根本不將百姓放在心上。他最大的喜好是享樂和女色,而今他亦是打算過上這般舒適的日子。
正處於隆慶興頭上之時,司禮監掌印滕祥和司禮監陳洪一起匆匆而來,滕祥顯得小聲地輕呼道:“皇上!”
“什麼事?你別總拿這種事情打攪朕,一切按內閣的票擬執行即可!”隆慶瞥見滕祥,當即不耐煩地道。
他知道自己沒有處理政務的能力,更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這些無聊的政務上,亦是不敢過於信任受文官詬病的太監。
正是如此,他選擇一個簡單粗暴的辦法:兩京十三省的奏疏以內閣的票擬為準,司禮監按著批紅,他則是每日享樂。
當然,為了避免真的成為一個昏君,他亦是讓司禮監的人把一把關,卻是將那些真是大逆不道的票擬意見截留下來。
只是到現在為止,內閣的票擬並沒有出現大逆不道的行徑,這個事情一直運轉得很良好,而他亦是有了大把的時間享樂。
“皇上,這事關乎高閣老,還得您裁決!”滕祥看著正色眯眯地盯著舞女長腿的嘉慶,卻是硬著頭皮提醒道。
“高師傅怎麼了?”隆慶的目光仍然在殿上的舞女身上游走,卻是不以為然地詢問道。
滕祥嚥了咽吐沫,顯得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高閣老剛剛遞上辭號!”
“高師傅為什麼要請辭?”隆慶終於扭過頭來,臉上顯得無比驚訝地道。
滕祥和陳洪默默地交換了一個眼色,卻是不好將事情說得太過複雜,滕祥只好避重就輕地說道:“王維洛的事情上,高閣老確實要承擔一定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