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意門生,更是隆慶的老師,雖然二人的情份較短,但終究是落下師徒之名。
正是如此,張居正必定會順利接替高拱所留下的位置,徐階重新完全掌握內閣和吏部,已然重返第一大黨序列。
槐樹衚衕,徐府。
在某個院子中,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十指輕輕地撥動琴絃。只是這名女子的面容流露著淡淡的哀傷,而琴音亦是透著幾分哀傷,已然是在講述屬於她的故事。
世人都羨慕她嫁了一個好人家,只是真的來到這個家庭之中,卻是讓她還不如繼續呆在秦淮河更逍遙。
在謀取工部右侍郎失利後,徐璠並沒有前去大常寺衙門喝茶,而是直接回到家裡。
原本心情就已經很不好,正是在院中的躺椅休息,聽到這個帶著哀傷的琴聲,徐璠不由得暴跳如雷地隔著院牆罵起來道:“誰又在拉棉花,這麼勤快回松江拉去!?”
錚!
聽到這個暴躁的聲音,那個女子亦是慌忙停下撥琴,整個人顯得有些驚慌的模樣,卻是不敢再繼續彈奏。
好在這裡,徐璠的院門處匆匆走進來一個身影,見面卻是當即狂喜地拱手道:“仰齋兄,大喜!”
“子忠兄,這喜從何來?”徐璠面對著自己的好友,卻是很淡定地反問道。
郭諫臣臉上的笑容不減,當即傳遞訊息地道:“仰齋兄,高拱的辭呈被皇上御批了!”
“呵呵……王繼洛的事情牽連到高拱,高拱滾出京城是必然之事,有何可喜?”徐璠心裡亦是一陣暗喜,卻是故作輕鬆地道。
郭諫臣此行抱著其他目的而來,卻是進行提醒道:“仰齋兄,高拱一走,那麼吏部尚書就空出來了啊!”
“吏部尚書空出來也輪不到我這個小小的大掌中寺少卿,那是張居正的位置!”徐璠有自知之明,卻是帶著幾分妒忌地冷哼道。
雖然張居正今日沒有阻攔自己謀取工部右侍郎的位置,但他那個時候若是能夠旗幟鮮明地推薦自己,自己就不會遭到父親的阻攔,現在沒準已經是工部右侍郎了。
正是如此,看著這個大好事又要落到張居正頭上,他心裡已然感到很是不爽。
郭諫臣知道徐璠一直妒忌於張居正,卻是進行誘導道:“存齋兄,吏部尚書的位置是張居正的沒錯,但其他位置亦會挪,必定又會出現六部侍郎的空缺!”
“你的意思是?”徐璠的眼睛微微一亮,卻是帶著審視的目光道。
郭諫臣的眼睛認真地望著徐璠,顯得神秘地笑道:“仰齋兄,失之東隅,收之西榆,你可再籌謀下一個空缺!”
“不錯!”徐璠聽到這個提議,當即將右拳拍在左掌興奮地道。
雖然剛剛謀取工部右侍郎失利,但主要還是他事前運作過於倉促。若是有著周密的佈局,那麼重來一次,他未嘗不能奪得一個侍郎位置。
二人又是密商片刻,而後郭諫臣胸有成竹般地離開。
郭諫臣在倒嚴一事上,讓他從小小的袁州府推官一舉返回京城出任吏部主事,而今更是順利成為文選司的員外郎。
只是政治投機讓人上癮,前一次讓他坐了一次火箭提拔,此次面對徐璠的請求,亦是不假思索地豪賭一把。
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徐璠謀取工部左侍郎的位置不是敗在對方的阻攔之下,卻是敗在了徐階的攔阻,令他今日一直是深感不安。
當得知高拱離開的訊息,他亦是索性一條路走到黑。只要他能夠幫著將徐璠推到六部侍郎的位置上,不說徐階待他如何,徐璠亦要念他幾分恩情。
正是如此,他現在比徐璠還要上心,卻是要再度進行一場政治投機。
次日清晨,北京城外。
高拱來到十里亭處,這裡已經有一大幫官員在此等候,為首的正是郭樸和林晧然這兩位當朝閣老。
高拱此次是輕車簡行,僅是帶著兩位妾室和一些隨從,不過身後帶著一眾錦衛衣,令這支隊伍想要低調都不行。
林晧然看著從馬車下來的高拱,心裡亦是暗歎一聲。雖然知道這個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但看到真正想要做事的高拱被逼走,卻是對這個朝堂感到了一絲無奈。
“質夫,我且歸去,若有什麼音信需要傳回家裡,我亦可幫你代勞!”高拱面對著郭樸,顯得很隨意地說道。
郭樸待他猶如兄長般,不僅是他進入官場的引路人,這些年亦是沒少關照於他。而今即將離別,反倒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不用了,你這一路歸去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