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相助於高閣老!”
徐華亭?
高拱聽到邵芳竟然是徐階的人,心裡噌地竄起一團無名火,顯得憤怒地望向吃得滿嘴油亮的邵芳。
若不是徐階那個該死的老匹夫,自己又何至於落得如此田地,從高高在上的相爺摔了下來,在家裡足足閒賦了兩年多。
邵芳注意到高拱臉上的憤怒反應,卻是知道高拱確實是一個性情中人,亦是理解徐階為何會希望高拱復出。
相較於智謀若妖的林若愚,這個性情直爽的河南人實在是太好對付了。卻不管將來如此,扳倒高拱這種直腸子的人,已然比扳倒林晧然要難一萬倍。
高拱很快平復心情,目光不善地望向笑盈盈的邵芳,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進行求證道:“你說是替徐華亭辦事的,卻不知可有憑據?”
“高閣老,不知你可認識徐閣老的字!”邵芳知道這是高拱在確認他“使者”的身份,顯得認真地詢問道。
高拱亦不是全憑性情做事的人,更是想知道徐階唱哪一齣,便是冷哼一聲道:“自然認得他的字,他的字鮮有人能模仿!”
“高閣老,這是徐閣老給在下所寫的一封書信,還請一觀!”邵芳的臉當即露出笑容,便從懷中拿出一封書通道。
高拱接過遞過來的書信,拆開看著書信裡面的內容,筆跡確實是徐階無疑。
在信中,這個老狐狸言稱“委託”邵芳前往河南新鄭為他尋找一藥方,助他朋友早日康復云云。
都是官場的老江湖,自然不可能輕易授人以柄。這封書信雖然含糊其詞,但已經足夠證明邵芳確實是受徐階所委派,便是暗指是前來相助於自己。
高拱abc,便將這封書信直接遞還回去,卻是知道邵芳確實是受徐階所委派,亦是代表著徐階的意志。
“高閣老已經閒賦在家兩年多,徐閣老願意助高閣老復出,此不知高閣老意下如何呢?”邵芳看到時機已到,當即直接表明來意地道。
高拱不由得怦然心動,兩年的閒賦讓他亦嚮往著權力,只是知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喝了一口酒才詢問道:“我跟徐華亭的恩怨想必無須多言,他憑什麼要助老夫復出?”
如果在官場中,他最為痛恨於誰,那麼自然就是將他踹出朝堂的徐階,卻是恨不得生啖了這個碌碌無為的奸相。
只是徐階現在丟擲的橄欖枝實在太過於誘惑,為官數十載且品嚐過權力的味道,誰人不想復出呢?
“徐閣老閱人無數,深知你才是最合適的首輔之選,你才是大明中興地的希望!此舉既是為大明,亦是想要藉此跟您化干戈為玉皂!”邵芳迎著徐階的目光,卻是進行力捧高拱道。
高拱知曉徐階是什麼德性的人,當即冷哼一聲道:“苟出乎義,則利皆義也;苟出乎利,則義皆利!如果他徐華亭沒有所圖謀,那真就是見了鬼,而老夫斷然不敢答應這種不明不白之事!”
儘管復出的誘惑讓他心動,但他不是那種天真的官員,卻是知道徐階丟擲如此大的好處,必定是有所圖謀。
邵芳原本想要透露這是徐階想讓他跟林晧然的旗號,只是話到嘴邊之時,卻是突然改變主意地道:“高閣老,不知你可聽聞徐瑛被朝廷下令押赴京城之事?”
高拱的眼睛一瞪,顯得頗為意外地道:“你們的動作怎麼這麼快?”
事情亦是讓人意外,徐瑛被押赴京城僅是前天的訊息,結果徐階竟然早就想好了對策,並且將邵芳派到了河南,卻不得不驚訝于徐階辦事的速度。
“高閣老,過獎了!”邵芳將高拱的震驚表情看在眼裡,卻是故作高深莫測地拱手道。
高拱知道徐階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便是試探性地詢問道:“而今的內閣根本無須老夫,徐閣老究竟有何能耐可以讓老夫復出?”
事實亦是如此,雖然現在的內閣還有一個名額,只是現在的內閣執行得很是健康,根本不需要召回他這個閒賦兩年多的閣老。
“官場有云:內閣的雲,宮裡的風,只要宮裡的一句話便能將雲吹散。你重返朝堂的事情不在內閣,而是在當今皇上,而我恰好認識宮裡的幾個大璫!”邵芳看到高拱已然心動,當即便是透露口風道。
高拱當即用力地抓著空酒杯,顯得十分怒恨地道:“我就知道那個老匹夫跟宮裡的幾個閹人關係密切,不然不至於讓老夫如此狼狽!”
“高閣老,你只需要肯在徐三公子的事情上相助於徐閣老,在下便即刻赴京為你謀劃復出之事!”邵芳打量著性情直爽的高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