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屬於軍務重地,故而會掛上相應的兵部侍郎銜。
若是林潤能夠積點軍功,加上朝堂上的運作,他已然是能夠以兵部侍郎的身份重返京城,甚至可以成為第二個楊博。
很顯然,林潤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作響,已然是一個頗有野心的官員。
林潤知道這是徐階許諾自己的好處,故而恭恭敬敬地施禮道:“下官得閣老栽培,此生定然不敢忘記閣老的大恩大德!”
“咱們不是外人!”徐階抬手微笑著擺了擺手,顯得若有深意地說一句道。
林潤聞弦而知雅意,當即便是拱手道:“閣老所言極是!”
“這酒勁上頭!瑛兒,你給林中丞安排往處!”徐階扶著額頭對著徐瑛進行吩咐,然後又衝著林潤抱歉地道:“這人老身體就毛病多,你且在此隨意,我得回房歇息了!”
“閣老,請慢走!”林潤連忙站起來,恭送著徐階離開道。
呼!
提心吊膽老半天的徐瑛看著徐階在僕人的攙扶下走遠,不由得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慶幸著事情已然瞞了下來。
林潤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發現這個徐三公子固然有些小聰明,但卻根本不是混官場的料子。
徐瑛打發了旁邊侍候的兩個侍女離開,當即便向林潤坦白是他打著父親的名號請他過來一敘,讓他務必保密雲雲。
“徐三公子,剛剛徐閣老說得很好,咱們不是外人!若是真有什麼急事,你修書一封,本中丞亦會前來!”林潤亦是不打算點破,卻是故意板著臉道。
按說,徐瑛假借著徐階的名義將自己這位堂堂應天巡撫“欺騙”過來替他擦屁股,心裡定然會為此生氣才是。
只是徐階剛剛無疑窺破了這一切,但卻是沒有點破此事,反而給予自己極大的政治承諾。此舉的意圖已然很明顯,已然是足夠讓他忘記所有的不愉快,轉而跟徐瑛稱兄道弟了。
徐瑛並沒有看穿其中的道道,反而錯以為林潤是如此賣自己面子,當即便將事情的經過了出來。
事情的起因還得從狀告徐家奪田燒屋的張大牛說起,雖然海瑞的手裡一直沒有過硬的證據,但奈何海瑞一直咬著這個案子不放。
偏偏地,這張大牛跟他們徐家有仇般。儘管遭到他們徐家好幾次威逼和利誘,但張大牛仍然是我行我素地四處尋找著他們徐家的罪證。
正是在張大牛的活動下,早前他們強佔田產的事情逐一被曝光出來,而他們徐家亦不得不將侵佔的田產退還回去。
只是吃到肚子裡的肉卻還要再吐回去,這種無疑是一種折磨,徐瑛對始作甬者的張大牛可謂是恨得咬牙切齒。
有鑑於張大牛在松江府的名聲實在太大,加上海瑞時時地庇護著張大牛,徐府亦不敢對張大牛怎麼樣。
不過在張大牛不斷針對他們徐家的同時,他們徐家亦是沒有坐以待斃,開始設法尋找張大牛的“不法之舉”。
張大牛雖然時常跟其他村子的人爭勇鬥狠,但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格的事情,甚至還做了不少好人好事。
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前些天張大牛盜墓的時候被他們的徐府的家丁當場抓獲,而且押送到松江府衙。
按大明律法:凡發掘墳冢見棺槨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已開棺槨見屍者,絞;發而未至棺槨者,杖一百、徒三年。
這盜墓已然算是一種重罪,事情發展到這裡,只要海瑞依法將張大牛判決,那麼事情便可以圓滿地解決了。
只是海瑞卻是選擇包庇張大牛,對張大牛的案子遲遲不開堂公審,僅是將人扣押在松江府衙大牢中。
正是如此,徐瑛在看著海瑞遲遲沒有運作的時候,卻是打著徐階的名義將林潤從蘇州城叫了過來。
林潤得知這個案子的前因後果,發現這已然不算什麼難辦的事情,甚至是有利於自己,當即便是滿口答應下來。
雖然剛剛已經喝了一場酒席,但林潤到了徐瑛的住所,又是在那裡痛痛快快地繼續喝著花酒,而作陪的正是跟他的老相好小鳳。
其實很多人並不知曉,林潤此人很喜歡逛青樓,只是近期不得不找郎中,事因他得了一種見不得光的病。
次日,秋高氣爽,天空顯得碧藍如洗。
松江府衙坐落在松江城的西北角,門前的兩座石獅彰顯著官府的威嚴,而進出的官吏和衙役都是行色匆匆。
身穿四品官服的海瑞跟著往常那般在簽押房中辦公,雖然已經為官多年,但身體還是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