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徐愛卿,當下遼東形勢如何?”
徐階聽到這個問話,心裡當即一鬆,便是微笑著回應道:“回稟皇上,俺答原本是興師前往遼東,但得知石華山已經被調離遼東,僅是在關外耀武揚威一番,並沒有再集兵前往遼東興師問罪,遼東已然無事矣。”頓了一頓,他又是拱手道:“皇上,楊博此舉雖有損士氣,但亦是巧妙地避免了一場戰事,亦是顧全大局之舉也!其不僅無過,且有功矣!”
功與過,往往都是皇上的一念之間。
特別是在嘉靖朝,這種事情早已經不新鮮,最冤的當屬取得大捷的張經被推上斷臺頭,而屢屢怯戰的咸寧侯仇鸞卻得到封賞。
楊博這一次有功還是有過,倒是存在一定的爭議性。
畢竟他這一手騷操作,確實是讓俺答失去了攻擊目標。哪怕俺答再狂妄自大,且不說他能不能入關,亦是不敢輕易攻到北京城下。
黃錦則是暗暗佩服地望向了徐階,發現還是徐階對皇上的心思拿捏得最準,一下子便抓住皇上最為在意的點上。
徐階則是抬頭望向嘉靖,希望得到嘉靖認同楊博有功的表態。
“皇上,臣素聞將勇而用之,卻不聞將勇而藏之。今楊博將石華山調離陣前,此乃怯敵不敢迎戰,跟昔日仇鸞何異?臣不敢認同楊博有功之言,其過錯顯而易見!”吳山突然間站了出來,顯得一本正經地表態道。